徐善冷静地站在沙发旁,垂头听徐母训斥,不声不响。
徐母一时气极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理智回笼后慢慢冷静下来:去跪着。
徐善颔首,神态乖顺:是。
高考协调员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服务过很多这样富裕的家庭,徐母和徐父是最极端的,更可怕的是徐善,她太平静顺从了,表面看是一潭清水,实则暗流涌动,在酝酿巨大风暴。
徐善不是第一次跪了,也知道该跪在哪里,缓步走到落地窗右侧,这里原本是一处空地,后来徐父自己动手围了个汀步小景,流水石钵四周铺了碎石和一层薄薄的青苔。
她得跪在这里。
德亚高的制服是包臀裙,不及膝盖,徐善膝盖光.裸,她缓缓跪下去,双手攥拳举过头顶,青苔阴凉湿滑,下面的碎石咯得她膝盖生疼。
可再疼,也没有前世她从德亚高天台上跳下去疼。
家里的佣人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喘。
高考协调员看了不忍,忐忑地开口劝道:夫人,这样的惩罚实在太严重了,小姐没能拿到一等,我也有责任。
徐母态度冷淡许多:裴老师,请您也多做些值得高昂雇佣费的事情吧。
高考协调员被她讽刺的面红耳热,坐立不安,沉默半晌后才开口:夫人,事实上我最近掌握了一些新的情报,只要您能配合,想来让小姐拿到一等不是什么难题。
闻言,徐母倒是有些心动,她很了解裴老师,这个人确实有能力,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她说有办法,那一定是真的。
徐母眉眼逐渐软化,端起咖啡杯遮去眼底情绪:裴老师,请说。
高考协调员看了一眼跪着的徐善,起身凑近徐母耳边:夫人,我们去安静的地方说,暂时不能让小姐知道。
徐母见她神神秘秘的模样,更是被勾起了兴趣。
两人去了会客厅。
4.稚嫩的手段
SK财团是家族式企业,身为秘书室室长徐父身兼数职,上至集团内部资本整合,人事管理,下至李氏一族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
因此即使是下班在家,他也要二十四小时待命,手机随时都要保持畅通状态,时刻等待老会长吩咐,经常要在家里处理子公司的业务往来,招待各种客人。
徐家光是会客厅就有五间,不同档次和不同规格的,针对不同等级的客人。
徐母带着裴老师去了最简陋的一间,她有意',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