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洗干净脖子等着’,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就是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宋栀栀眨了眨眼问道。
江影第一次听说这句威胁式的话语还能有这种解读,当然——他确实在知道宋栀栀要过来吸血的时候,先去洗了个澡。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说,宋栀栀没有说错。
于是他淡淡嗯了一声。
宋栀栀得到了他的许可,慢悠悠靠了过来。
在享用美食之前,先闻一闻,再舔一舔,是兽类常用的进食方式,血族也不例外。
于是,宋栀栀秀气的鼻尖带着些许凉意擦过江影的脖颈,她嗅了嗅江影身上的味道。
你的沐浴液很好闻耶。宋栀栀点评道,什么牌子的,我也想买一罐。
江影想,宋栀栀不管用什么味道的沐浴用品,都会被她头顶那朵小栀子花的香气掩盖,就算是他,等宋栀栀在他身上蹭两下,那栀子花的香气也会萦绕在身上许久。
明天买。江影抬高了下颌,喉头上下滚动,对宋栀栀低声说道。
宋栀栀的视线落在他脖颈上的兔子印记,一只手抬起,冰凉的指腹贴在了上面,感受着血管的搏动。
当那蓬勃的血管搏动于她的肌肤之上时,宋栀栀心下涌起了莫名的满足感。
这是独属于她的猎物,他还如此美味。
但就在宋栀栀慢吞吞地享受这片刻的占有欲时,江影的声音适时地在她头顶响起。
栀栀,你还吃不吃了?江影觉得宋栀栀太磨蹭了,她每次都这样,吸血就吸血,还要摸两下,动作又轻,让人觉得很痒。
宋栀栀怕江影生气了,他就不让她吃了,于是她飞快应了声:吃!
话音未落,宋栀栀便将坐在床沿上的江影扑倒了,顺着惯性,她也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江影当然是有意让宋栀栀扑倒的,他垂下眼睫,看着宋栀栀的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小小的栀子花立着,近在咫尺。
就在他盯着这朵小白花看的时候,冰凉又湿润的触感已经从脖颈上传来,这种触感就像是沾了水的棉花轻轻擦过肌肤。
尖牙刺破皮肤表面的痛感由宋栀栀自己承受,而留给江影的则是又酥又麻的感受。
宋栀栀轻轻吸吮着血液,芬芳的鲜血带着充沛的能量沁入口腔,带来味觉与身体的双重满足,而昨日因为消耗了太多能量而感到有些许虚弱的身体也很快重新有了力气。
江影的血真的是……太好喝了!宋栀栀在心里想。
她一向是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但她现在舍不得撤开嘴巴说一句好喝。
所以宋栀栀一边吸着血,一边双手攀上了江影的背,失去了双手的支撑,她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感受到宋栀栀骤然的贴近,江影一愣,原本均匀绵长的呼吸也乱了一些,变得急促起来。
他放在身侧的手刚准备去将宋栀栀攀在他脊背上乱动的手捉住,防止她到处乱动,但这时,宋栀栀已经有了下一步行动。
宋栀栀的手指在江影坚实的肩背上轻轻划动着,直将那柔软的丝质布料划出如水般的涟漪来。
她在用指尖写字给江影传递信息,而她写下的内容也非常简单,只有两个字。
好喝。宋栀栀在江影的肩背慢悠悠地写道。
在写下前三个笔画的时候,江影已经有所预料宋栀栀不会说什么正经话,但她大费周章只为了写个好喝,还是把江影逗笑了。
他很少笑,此时他的笑声克制又低沉,顺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宋栀栀的身体上,连带着那笑声也似乎在勾着什么。
瞬间,宋栀栀的脸红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发烫。
面对美食,她一向是不要脸的,为什么江影一笑,她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宋栀栀很委屈,只能低着头,继续吸吮着鲜血,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手指乖乖地抓着他的肩膀,再也不敢乱写什么了。
因为她怕江影再笑,她的半边身子就软了,连吸血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栀栀这么乖不再乱动,让江影感到有些意外。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揉了一下她细软的发丝。
不说话?他轻声对宋栀栀说道。
由于声带的震动,她脖颈上的肌肉被牵动,将宋栀栀咬开的伤口扯着。
宋栀栀轻轻嘶了一声,身上相同位置的痛感传来。
痛。宋栀栀小声地委屈说道,你不要说话了。
江影知道她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而痛,她分明是吸血的一方,还如此小心翼翼。
他觉得好笑,又轻笑一声,声线极为低沉,脖颈上带着些微的震动,若有似无地擦动着宋栀栀沾血的唇瓣。
宋栀栀无法抵抗他的笑声,她觉得江影这么沉沉的一声笑,将她全身的力气都给抽走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她恼羞成怒,只大力抬起了脑袋,头顶撞上他漂亮的下巴。
指腹很快在他脖颈上兔子印记上一抹,将他脖颈上的伤口治愈。
宋栀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上了江影的下巴,尖牙将他唇瓣下半寸的肌肤划破。
这个地方血管并不丰富,但用力一点,还是可以吸到血,为了防止江影再笑,宋栀栀只能出此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