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单手抱着她,身形微动,自己靠在了书架上,由于宋栀栀双脚离地的缘故,所以这并不是宋栀栀理想状态下的把他按着进食,而是趴在他身上进食。
对于宋栀栀来说,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她能吃到就行了。
她的脑袋在江影胸口处蹭了蹭,头顶上的小栀子花也随之在江影的视线里晃了晃。
宋栀栀定睛看着江影系得极紧的衬衫扣子,她伸出手去,打算解开,但是在情急之下,她扭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头顶一道微沉的叹气声传来,钻入宋栀栀的耳朵里。
江影算是明白了,这个血族到底是为什么沉睡了这么多年还没醒过来,他怀疑她就算在血族繁盛的时期醒过来了,她也能饿死。
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拢着她在他衬衫上抓出几条褶皱的手,江影握着宋栀栀的手,帮她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
宋栀栀磕磕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她咽了一下口水,看到江影修长的脖颈处,有着一个可爱的黑色兔子标记。
冰凉的指尖抚上这处标记,宋栀栀没有再犹豫,埋头咬上了这处印记。
她的动作很快,利齿划破肌肤,熟悉的痛感传来,她的动作轻柔了半分,唇与舌细细密密地啃咬着。
丝丝缕缕的芬芳血液掠过齿缝,渗入口腔之中,宋栀栀发出了满足的轻哼声,带着软软的鼻音。
江影的手环在她的腰际,拇指的指腹之下,是她柔软且冰凉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炎热的夏季,抱着这么一位身体温度冰凉的小血族,确实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并且,在宋栀栀进食的时候,江影没有感受到脖颈被咬开的痛感,许多吸血的生物在吸食血液的时候都会分泌特殊物质来麻痹痛感,让人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当然,在血族与血契对象之间,这种小花招也同样存在,肌肤被划破的刺痛由宋栀栀自己承受,而剩下的则是触电般的酥麻。
这种感觉带着危险,因为它意味着江影的血液在不断流失,但同样是因为这种危险元素,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越危险,越想尝试,更何况,宋栀栀并不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
书房里的昏暗的光影之下,江影的眼睫半阖,手掌抚上她的脊背,浮凸的椎骨一寸一寸地掠过他的指腹,起起伏伏。
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江影如是想道。
宋栀栀进食的速度很慢,因为她怕痛,如果她用力吮吸血液,痛的就是她自己。
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舔咬着,舌尖不断在伤口处摩挲着,微凉的气息不断拂过他的脖颈与耳侧。
这细微的动作对于江影来说,便又是一种别样的体验,宋栀栀在不断满足着她的食欲,与此同时,却又在不断地挑起江影另一种欲望。
不同于上一次在朔月日时,他无法移动,只能任凭宋栀栀按着他吸食血液,这一次,江影可以动。
但他没有动,他的一手按在宋栀栀的腰上,而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按着宋栀栀想要往别处摸的手。
江影的下颌微微抬起,他的一双红眸注视着书房顶端垂下的吊灯,在愈发粗沉的呼吸声中,那吊灯的光影愈发迷离,流转着迷幻的光芒。
他似乎……有些不受理智控制了。
失控的感觉危险又迷人,而这一切都来自于此时趴在他身上专心进食的小血族。
当然,此时的宋栀栀吸了好久的血,感觉已经有些饱了,但她的唇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不知为何,宋栀栀脑海中涌起了别样的念头,她已经吃饱了,但她还是想咬他一口,咬别的地方……
宋栀栀自然不会像江影一般理解这些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在她的认知里,江影没说不可以的话,那就是可以。
于是,她的唇从江影脖颈处的兔子印记上离开,原本咬开的伤口随之愈合。
江影安静地垂眸望着她,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摸了一下。
吃饱了?江影低声问道,尾音微哑。
结果下一瞬,宋栀栀便嗷呜一口咬上了他脖颈处的喉结。
提问的尾音在宋栀栀的齿端化为低沉的震动,江影的红眸微眯,落在她脑袋地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的指腹正巧把宋栀栀脑袋上长着的那朵小栀子花给捏住了,自从上次宋栀栀不让他碰之后,他便再没有主动碰过这朵花。
这次纯属意外,如此猝不及防的触碰让没有防备的宋栀栀身子软了下来,咬着江影脖子的嘴巴一松,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宋栀栀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她轻轻喘了一口气,说话的语调起伏不定:不让咬就……就不让咬,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江影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温暖的指尖在她的下巴处挠了挠,宋栀栀眯起了眼,脸颊微红。
吃饱了?他又问了一遍。
宋栀栀小声回答他:吃饱了。
吃饱了还咬做什么?江影质问道。
宋栀栀瞪大眼望着他:不能咬吗?
江影已经知晓宋栀栀是个较真的性子,如果他说不能咬,那么宋栀栀真的会乖乖地一口也不咬。
拒绝也不是,不拒绝又更加奇怪,所以江影沉默了。
他的喉头微动,那里仿佛还停留这方才宋栀栀的小尖牙落上去时的触感,细密尖锐的麻痒,似乎能一直钻到心里去。
宋栀栀没听到江影的拒绝,所以她认定下次还可以咬。
她的手在江影的胸膛上推了一下,本准备从他怀里退出来,却没能站直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