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却起了疑, 按照她前世的记忆, 景和帝驾崩的日子似乎提前了不少。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某些事情?
她不得而知, 只觉心里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天阴沉沉的,乌云拢在了皇宫的上空。
......
皇宫。
到处都悬着白色的缎子,让原本就庄严的宫殿更显几分冷素。
皇帝驾崩,宫中诸事繁杂。
皇后年岁已高,骤然忙起来已是力不从心, 苏嬷嬷刚打发走一拨人后,走到皇后身后替她揉着额角,皇上殡天,娘娘也该享享清福了。如今前头有太子...
她顿了一下改了口,如今前头有新帝忙着,娘娘就别操心了。
皇后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没孩子,哪里懂为娘的辛苦,更何况本宫还是国母,是天下万民的母亲,要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苏嬷嬷的面容顿时僵住了,手上一时力道没拿捏好。
皇后嘶了一声,不悦道:怎的手上也没个轻重?
奴婢该死。
苏嬷嬷忙跪下身子行礼,只低头下去的瞬间,眼中有着抹不去的恨意。
皇后没说什么,示意她继续。
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远处的哀乐忽远忽近的传了进来。
皇后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是继皇后,先皇后乃是她族中的堂姐。当年先皇后自知时日无多,便让族中选一合适的人选送进宫中为继后。
彼时她没的选,进宫后便成了皇后。
皇上待她并无情谊,只按着规矩每月十五宿在她宫中,其余的时间里皇上很少见她。
初初进宫时她也有伤心难过,只后来她有了太子,她的人生忽的就有了奔头,她得为她的儿子铺平登基的路,她得让她这一生都变的值得。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景和帝驾崩。
皇上死了,她一点都不伤心,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掉下过。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子的到来打断了她凌乱的思绪,皇后面上有了和缓的笑容,前头一切可好?
太子答了好。
无非是按照旧例来罢了,一切章程都有礼部盯着,不会出错的。
皇后又道:你即将继位为新帝,新帝登基除了要大赦天下以彰显新帝的仁厚之心外,也要震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先帝在世时对睿亲王就颇多宠爱,未免朝廷动荡,哀家觉得......
她垂下眸子,看着手指上冰冷华丽的护甲。
太子拱手道:母后放心,儿臣知道的。
.......
宫门外。
姜行舟打马而来,却被侍卫们给拦了下来。
让开!
姜行舟翻身下马,冷言喝道。
守门的侍卫却寸步不让,只道:皇上有令,先帝子嗣众多,让王爷在府中服丧即可。
皇上?
先帝才将驾崩,新帝的继位大典还在一个月后。
现下哪里来的皇上?
姜行舟面色阴沉如水,一字一句道。
本王若是非要入宫呢?
那侍卫冷面道:王爷若是强闯皇宫,那便是谋逆的大罪,杀无赦!
侍卫们见状皆都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姜行舟冷笑着,一一扫过在场侍卫的脸。
太子当真是恨毒了他。
以至于连让他送景和帝最后一程都不肯。
曹旭见皇宫守卫森严,便知太子是故意而为之,便小声提醒道:王爷息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