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郎,我听说你与你那毫无情趣的妻子已经和离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为我赎身娶我回家的,可不能耍赖。
余则成一把将人掀开,指着玉娘的鼻子骂道。
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个的身份,你一个娼妓竟还妄想做我余则成的正妻?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这官位是要还是不要了?
玉娘心中清楚,天下男人皆都薄情寡性靠不住的,方才提这一句只是不死心罢了。
如今见了余则成的态度,倒也没什么留恋了。
她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亲自倒了酒,倒酒的时候将曹旭留下的东西悄悄的加进了酒里。
余郎,你别生气嘛,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人生苦短,咱们还是及时行乐,来,喝了这一杯......
余则成一把搂住了玉娘的腰,喝下她递过来的酒。
这才乖,一会儿我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玉娘媚笑着穿过重重的薄纱,末了被男人扑倒在床上。
......
后半夜。
啊......
一道尖叫声响了起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不好啦,有人马上风了......
......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姜郁正在客栈内同随行的侍女们玩闹。
帐中传出了女人莺莺燕燕的娇笑声。
回禀太孙殿下,前头的人传回消息,睿亲王一行先去了松江府。
听到手下的声音后,姜郁掀开了帐帘,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
他既去了那儿,那我们便去苏州府吧,双管齐下如此赈灾也能快些,你们说是不是啊?
第38章 也不过如此,极为普通一……
苏州城内。
连日的阴雨天终于放了晴, 明晃晃的日头悬在头顶,秋蝉尖利刺耳的叫声令人一阵心烦气躁。
一大清早苏自荣就带着衙差们开始清理街道上的淤泥。
洪水过后原本整齐的街道早已变成了一堆废墟,再加上出了太阳气味就愈发难闻了, 两边的人家开始洗晒家中的衣裳被褥, 将原本就杂乱的街道点缀成了五彩的颜色。
风一过, 衣裳尽数高高飘起, 犹如彩旗一般。
东街的一处院落里,一个身穿靛蓝长衫的少年郎一阵风似的出了家门, 气的追在身后的妇人扶在门框上咬牙切齿的冲着里头的男人抱怨道。
聂海博,你这儿子你到底是管还是不管了?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 长相算不上多美, 只眼角眉梢里透露出了算计, 她便是宝鸢的继母安氏,女人一手插着后腰, 挺着圆滚滚的肚子, 嗔怪似的看了男人一眼。
美人动怒,也是自带千万种风情。
聂海博忙上前扶着她坐下,又给她盛了碗小米粥。
月莲, 你现在怀着身子可千万不能动气, 若是伤着腹中的胎儿可如何是好啊?男人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长相端正, 留着山羊须,极力的赔着笑脸。
那银子是我给忱儿的,如今咱们苏州发了大水,知府大人更是散尽家财,日夜辛劳,我等升斗小民, 也就是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了,这点子钱就当为咱们的孩子积福了也是一样的。
男人态度温和,又极有耐心,且说的话也不好反驳。安氏只好轻轻的叹了一声,你倒我是心疼那几两银子吗?今年咱们苏州城发了大水,这恢复起来少说也要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现如今生意是做不成了,什么时候再开张也是未知之数。
她抚着凸起的腹部垂泪道。
一里一里的算下来,咱家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虽说宝鸢去了京城舅舅家,可她年岁大了,这嫁妆是该早早的预备下了,再说忱哥儿眼看着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哪样不是需要海量的银子。退一万步说,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他虽命贱些,可好歹也是一张嘴,一睁眼就要吃饭的。
聂海博花了好些功夫才将给哄好,又陪着她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待白氏去睡了晌午觉,他才得空去前头库房里忙活。
他是做香料生意起家的,库房里的东西被水淹了之后,有些不能用了,有些晒一晒还可以用,为了减少损失,少不得要精打细算起来。
......
聂忱将从家里拿来的银子交给了苏夫人,也就是苏州知府苏自荣的妻子,先头大水来的时候苏大人便亲自带人巡河巡堤,日夜不断,风雨无阻。
更是在衙门口设了粥棚,赈济灾民。
夫人切莫嫌少,先对付着用两日,等过两日我再从家里偷些出来。
苏夫人笑起来格外的温婉。
偏你心善,可从家里拿银子好歹也得跟家里人商量下。
聂忱摸了摸后脑勺,呵呵的笑了两声。
夫人又不是知道,我爹倒是没什么的,只我那后娘......他不愿说这糟心事,转而又问道:诗沁妹妹可说要回来了?
苏夫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