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我认识一场,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记着以后找人家一定要找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钱财权势这些都是虚物,咱们身为女子,所求不过是能与一个可心知意,知冷知暖的人相伴着过一生罢了。
姑娘......
夏荷红着脸娇嗔了一声,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宝鸢松了手,继续缝制香囊。
姜行舟只说做些香囊驱蚊,并未说要多精细,她也就拿了些不穿的旧衣裳裁剪了,缝制成香囊。
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夏荷总觉得宝鸢今儿有些奇怪,她跟在她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大多时候她都是面容冷清,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话也不多,偶尔她说两句她便跟着应了两句。
若是她不说话,宝鸢能一日都不说话呢。
可从未像今日这样。许是高兴,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上竟似闪着熠熠的光辉,叫人见了都不想移开目光。
夏荷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情不自禁喃喃道。
姑娘生的可真好看。
宝鸢轻笑一声,好看有何用?还不是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了?
夏荷想安慰,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半晌才道:姑娘且放宽心,现下这都是暂时的,回头等王爷想明白了,定会将姑娘迎回府中的。
做妾还是做通房?
宝鸢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夏荷的唇嗫嚅着,到底没说出话来。
......
晚间。
院子角落的花丛里有了点点的光亮,光亮或是停在枝头或是盘旋于半空,星星点点的犹如天上的星子。
宝鸢正在院子里纳凉,见着萤火虫了,也不顾才将洗了澡,忙过去捉。
又让夏荷去取了布囊。
两人捉了好些,放进了布囊里,这布囊是薄纱缝制而成的,宝鸢将布囊悬在帐中,屋里没点灯,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光点,在帐中投下了柔和的光晕。
她好似是回到了儿时在苏州时的光景。
彼时一家人躺在院子的竹床上看着满天的星光,就着皎洁的月光入眠。
......
群芳楼。
高鼻深目的西域舞姬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靡靡的乐声里透着香艳。
姜行舟仰头喝下杯中酒,眸中已有了几分醉意。
今儿七皇子慎郡王做东,邀了他和九皇子端郡王来这里喝酒赏乐,他之所以肯来,是因为七皇子自小患有腿疾,走起路来一颠一跛的,而九皇子则是因为生母只是个宫婢,这两人在诸位皇子中几乎毫无存在感。
就连两人郡王的身份也都是去岁除夕夜宴上他帮着向景和帝讨来的。
姜行舟看中的就是他们这点,平日里也愿与他们走动一二。
听闻十六弟新得了个美人,宝贝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得了空也让我们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世大美人,竟也能入得了你的眼。
七皇子生的倒是好一副周正模样,只可惜患有腿疾。
九皇子也应和了起来,他平日里寡言少语,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喝了酒话倒多了起来。
十六弟,要我说啊,父皇那么多儿子里头最疼的就是你,无论是品性还是能力,你都不输太子殿下,我私心里想着要是你能承继大统,那就......
话音未落,姜行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雅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九皇子也跟着清醒了过来,忙打着嘴道:都是我喝醉了酒胡乱言语!
姜行舟面色阴沉,沉声道:这样的话我今儿没听过,倘若以后再敢胡言,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九皇子苦着一张脸看了看七皇子。
两人皆是满脸歉意。
等姜行舟走后,两人也就散了,各自回府。
出了群芳楼,有风迎面吹来。
不远处护城河上的画舫里亮着无数的彩灯,丝竹声伴着娇笑声随风而来。
王爷,这是要回府吗?
曹旭躬身问道。
姜行舟双手负在身后,立在原地吹了会风。
去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