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蚊子?
宝鸢诧异的四下看了看,才将入夏她便和夏荷将窗户上糊了窗纱,且日日都熏香驱蚊,屋中哪里来的蚊子?
姜行舟拉着她的手往里屋走去。
本王听周栋说夏荷会做驱蚊的香囊,回头你们多做些放在屋子里驱蚊用。
宝鸢心中泛起了嘀咕。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香囊了?
可口上还是乖巧的应了,奴婢知道了。
第23章 我便知表姐是最心善不过……
已至中伏天,空气连一丝风都没有,刺眼的白光照在大地上,连树叶都蔫蔫的垂在树梢。
冯家布庄不远处的小巷里,新搬来了一户人家,只这家人却从未露过面。
帐帘里的喘息声渐渐弱了些。
汗珠交缠在身上愈发显得湿腻难受,冯佩芸倚在男人的怀中,面上有着未褪尽的红晕。
上回同你说的事办的如何了?
姜郁半眯着眼睛,大掌在女人瘦削的肩头摩挲了几下。
前些日子他说了要从聂宝鸢的表妹下手,不想王福这回做事倒是利索,只一日的功夫便将人给掳了来,他原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收拾冯佩芸,谁知在他报了身份后,女人非但没有哭喊,反倒是主动贴了上来。
姜郁乐见其成,床第之事总得讲究个情趣,若是强来倒是失了点意思了。
这些日子他贪图新鲜,差不多隔上几日便来。
冯佩芸见男人在她家附近买了宅子,只以为男人爱她,自觉美梦成真,整日里满面红光,伺候起来也愈发尽心了。
只姜郁总提起她那个表姐。
她哼了一声,故意赌气道:殿下既觉得她好,将她收了去,又何必巴巴的传我来伺候。她气呼呼的翻了个身。
姜郁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她先头得罪过我,这只是给她的惩罚罢了,你若是有本事助我得愿,自有你的好处。
闻言,冯佩芸眼中有了光,半撑起身子问他。
果真?
姜郁笑道:本殿下是何等身份,用得着骗你?
冯佩芸娇笑一声钻进了男人的怀里,意乱情迷时道:殿下请放心,这事我一定替您办成。
姜郁见她答应的爽快,只觉浑身都热了起来。
冯佩芸伸出葱白的手指抵在男人的唇间,殿下可莫要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个旧人啊,否则人家可是要伤心的。
姜郁亲了亲她的指腹。
怎会?你才是本殿下的心肝肉......
帐内,娇声连连,复又热了起来。
......
午后下了一场急雨,这会子雨停了,天气倒是稍稍凉爽了些。
趁着这个空档,冯佩芸换了件颜色鲜艳的衣裳,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撑着油纸伞去了姐姐冯芷仪家。
她比聂宝鸢年岁小些,在苏州时她年纪尚小跟聂宝鸢自然没什么交情。可姐姐不同,冯芷仪和聂宝鸢年岁相当,且脾性又相投,在苏州时很是要好呢。
她既答应皇太孙殿下要助他得愿,少不得要来寻姐姐帮忙。
冯佩芸到的时候,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她捏着手绢放在鼻端,眉头紧皱着,姐姐,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些江湖郎中的方子那都是骗人的,仔细回头喝坏了身子。
她作势就要去夺冯芷仪手中的药碗。
冯芷仪慌忙之下也顾不得烫,仰头便喝下,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外头弄来的偏方,那大夫说了只要连喝上一个月定能怀孕。
今儿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冯佩芸见状,忙给她倒了杯茶水,又道: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姐夫是个读书人,不会因为你不生子便轻贱你的。
冯芷仪垂下眸子,眼底有着浓到化不开的忧愁。
在外人眼中她的夫君余则成是个完美的夫君,可没有人比她清楚这个所谓的完美夫君到底有着怎样的真实面目,她苦笑着道:虽然夫君不会说什么,可我总得顾及他在外头名声,若是吃药能让我怀上孩子,吃多少我都愿意。
冯佩芸叹了一口气,她这姐姐自小就是这般柔弱的性子。
她拉过冯芷仪的手,柔声道:怀孕之事虽有药物为外力,可也得求求上苍垂怜,我前儿听闻闺阁中的姐妹们说离京城五十里外有座大青山,山上有座灵岩寺,据说求子求姻缘特别的灵验。我想着也不远,后儿一早我们叫上宝鸢表姐一同去上香,一日的功夫倒也正好。
这...这...要不等你姐夫回来先问问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