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效嘴角有着苦笑。
若是明年我高中,表妹可会......
宝鸢神色一凛,声音也绷紧了些。
京城是什么样的地界表哥应该比我更清楚,即便表哥中了状元又如何?在这皇亲国戚满地走的京城里,你我这样的身份又能做些什么?
冯效犹如醍醐灌顶,呆呆的坐在原地。
前些日子他发了昏,竟连这层意思都没想到,枉他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
他自小就聪慧,读书极好,长这么大可谓是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挫折,唯一的挫折便是宝鸢,她原以为宝鸢是贪图富贵才跟了姜行舟的。
可现下一想,才知他们这样的人家多的是身不由已。
况宝鸢还是女子,若真的被姜行舟这样的亲王看上,她一个女人,除了答应还能做些什么呢?
冯效眼睛有些发胀。
表妹,你诸事忍着些。等明年我金殿夺魁,中了状元,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接你回家。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棚。
宝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心里头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
午后。
一阵狂风吹过,原本清朗的天空瞬间便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堆积在天边,让人有一种已是傍晚时分的错觉。
豆大的雨滴砸在砖瓦上发出一道道声响。
很快便下起了暴雨,暴雨来的又急又快,将整个京城都拢在了蒸腾的水汽里。
太孙府中。
秦婉立在廊下候着,似有若无的调笑声从屋内传出来,她的心却丝毫没有波动,都习惯了。
闪电破开了层层的乌云,化作了一道银蛇。
有风卷着急雨吹到了廊下,打湿了她的裙摆。
秦婉倒也不在意,将手伸到了外面,雨滴落在掌心里凉凉的。
屋内的响动停歇后,姜郁一脸不耐烦的掀开帐帘,她来这里做什么?男人的脸上挂着汗珠,敞开的胸膛上也是汗津津的,脖颈处还有几道胭脂的红印。
有娇娇的女声自身后传了来。
殿下......
姜郁冷声喝道:滚出去!
床上的女人吓的瑟瑟发抖,只拿了被撕破的衣裳遮着身子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女人在秦婉的脚边跌倒,胡乱的喊了一声太孙妃便消失在了雨幕里。
屋中还残留着欢好后留下来的味道。
秦婉皱起了眉。
姜郁自顾的喝了口茶,有事吗?
秦婉强忍着心中的恶心。
若是无事,她情愿在自己的小院里礼佛,也不愿见他这一张令人作呕的脸。
姜郁眸色一沉,女人秀美的面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似是一根针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里,他大步走到了女人的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少用那种眼神看着你的夫君,否则......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抬手便将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秦婉被摔在地上,掌心擦着地面有这火辣辣的疼,她略缓了缓,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衣裳,神态自若的开了口,丝毫不见被打的狼狈。
下个月十二是父亲的寿诞,虽说不是整寿,也该好好张罗起来。
姜郁神色稍缓,一脸的无所谓。
这种事交给你来办,我很放心。
宰相府里出来的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还娶她做什么?
秦婉答了是,便自顾的出去了。
姜郁看着她清瘦窈窕的背影,下腹处的火又腾腾的冒了起来。只是像秦婉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在床上着实没有意思。
他忽的又想起了宝鸢。
那一日他从城外回来,远远就瞧见了她。
女人的腰肢纤细,尤其是那一头乌发当真犹如最上乘的绸缎一般,打马而过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女人那一双水汪透亮的眸子。
他对着王福使了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