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细一瞧,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是定国公府的程素清。
皇后双眸微眯,冷声喝道:还不快将这对狗男女给拖到偏殿去,好生给看管起来!
余韵尚在,两人竟像是连体婴一般,一时竟也分不开。
口中竟是些浪词艳语。
姜行舟站在窗边,看着程素清两人被抬去了一旁的偏殿,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掸了掸衣袍,径直出了沁芳亭。
都是儿臣的错,扰了皇后娘娘赏花的兴致。
皇后眉头一皱,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才将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能起来走动呢,快去亭中歇着,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姜行舟拱手道。
都是些老毛病了,不妨事的,劳皇后娘娘烦心,都是儿臣的不是。
皇后瞧着他一副恭敬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哪里有病好的这么快?且病的这么巧的?
既然无事那就最好了,免得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他又要忧心了。
皇后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声。
原想趁着天气好,邀你们这些年轻的小辈进宫来陪陪本宫,谁成想竟然遇到这样的事,只素清是定国公家的嫡女,轻易也不好处罚,依着本宫看还是得知会皇上一声。
众人应了是,自觉告退。
皇后又道:玉珠,你留下!
姜行舟看了一眼沈玉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女人垂首而立,并无特别的地方。
你父皇昨儿还说起你呢,你便随着本宫一道去养心殿吧!
皇后笑着看向了姜行舟。
姜行舟道了是,随着众人一起去了养心殿。
......
养心殿中。
景和帝才将喝了药,精神也好了些。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早已传了进来,他耷拉着眼皮,冷笑一声。
朕便知道她不安分,借着赏花一事......
他掩着嘴咳了起来,褚泉替他顺着背,轻声道:皇上,王爷他已经长大成人,足以独当一面,您还是少操些心,仔细保养龙体才是要紧。
景和帝面露欣慰之色。
你这老东西,你懂什么?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更何况他是......
褚泉将现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皇上龙体康健,对王爷才多有裨益呢!
景和帝喝了口茶,口中的苦药味淡了些。
朕......
话还未说完,外头就来报说是皇后到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原本空荡的殿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景和帝坐在上首,看着跪在末尾的年轻女子,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朕从前怎么没见过?
沈玉珠收摄了心神,行了跪拜大礼。
臣女沈玉珠参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康健,怡安百年。
礼数很是周全。
皇后笑着道:皇上怎的连她都不认得了?玉珠正是忠肃侯府沈广均的独女,前年皇上封了沈广均光禄大夫,隔日父女二人还特特进宫谢了恩呢。
景和帝恍然大悟,朗声笑道。
瞧朕这记性,真是愈发的糊涂了。
皇后又将沁芳亭一事原原本本的说给景和帝听,末了福身道:臣妾这些年年岁渐长,精神也愈发短了,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且这又涉及到定国公的脸面,臣妾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圣裁。
......
程淮平得了消息便急匆匆的赶来宫里面圣。
他这女儿自小是被他给娇惯坏了,竟然敢在皇宫里干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传出去了他这张老脸还如何在京中立足啊。
他又生气又羞愤,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刚进了殿中,便颤颤巍巍的跪下磕头请罪,哭道:都是微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景和帝神色晦暗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