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用淘米水洗头真的有用吗?
夏荷刚伺候宝鸢用淘米水洗了头,那顺滑乌黑的秀发着实让她羡慕。说话间又去厨房端了一盆干净的温水出来。
宝鸢弯着腰将头发浸在温水里洗净。
这是我娘教的法子,我打小就这么洗的。
姜行舟不在,她整个人都松快了些,说话声里也带着几分雀跃,一边洗着头一边同夏荷说着家乡的趣事。
待清了两遍后,夏荷又取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头发。
宝鸢将头发顺至一侧,拿着帕子细细的擦拭着,瞧见墙角那红艳艳的凤仙花便有了主意。
夏荷,午后若是没事,我们可以采些凤仙花来染指甲。
夏荷自是乐意的,喜滋滋的便应下了。
小院收拾的齐整干净,宝鸢想等她脱了身,再买一个这样的小院,将弟弟接了来,姐弟二人相依相伴,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思及此,她的思绪便飘远了。
她的女红不错,可以做些针线上的活计补贴家用,再不济还可以做些香料生意,这些年她跟在父亲身边,不敢说得了十成的真传,但是□□分还是有的。
弟弟姜忱打小就聪明,将来若是能考取功名,那就更好了。
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宝鸢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
姜行舟带着东西到了小院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院中的大槐树下,女人斜坐在石桌旁,如墨般的长发被顺在了一边,露出了白皙的颈项,女人的耳朵小巧而可爱,耳尖泛着透明的绯红光泽。
无数细碎的光点落在她的身上,愈发衬的她半边的脸瓷白干净。
女人也不知同夏荷说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美事,唇角有着清浅的笑意,这样的笑意似是蜜糖一般让人见之便跟着心情也好了起来。
笑意从她的唇角一直晕染到眼角。
那透亮清澈的眸子里似是生出了无限的喜悦。
咳......
姜行舟忙收摄了心神,圈手覆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咳嗽声传来,打断了宝鸢的思绪。
她忙起身行了礼。
奴婢参见王爷!
女人唇角的笑意骤然敛去,换作了平常那副温顺柔和的样子。
姜行舟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烦躁。
他难道是吃人的老虎不成?
于是沉声道:免了。自顾往堂屋走去。
这还是宝鸢第一次在白天里见到他,男人的面容俊朗,眉眼如画,只脸上却无半分笑意,让人望之生畏。他今儿穿了一身玄色的长衫,愈发衬的他身材颀长,肤白如雪。
宝鸢定了定心神,忙跟着进了屋伺候。
她给他倒了茶水,递过去的时候,指尖相碰,吓的她忙缩回了手,生怕惹的男人不悦。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姜行舟喝了口茶,你想我晚上来?
这话一出,吓的宝鸢脚下发软,险些都站不住了。她低着头,满脸通红,低声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姜行舟见她这般,便收起了玩笑之色,指着一旁的衣裳和首饰道。
明儿一早,你随我一道进宫。
第11章 只在院外说的话?
午后。
满室静谧。
有微凉的风自窗外吹了进来,浅碧色的纱幔随风轻摆,宝鸢睁开惺忪的睡眸时有片刻的晃神,仿佛回到了幼时的午后,彼时她与弟弟在床上午睡,母亲便在床边做针线活,偶尔摇着手中的扇子。
若是母亲还在的话,她也不会进京投靠舅舅,便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糟心事了。
前世他遇到了姜郁,断送了自己个的性命。今生又遇到了姜行舟,依旧被困在这小小的院落里,她颓然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叹了一声。
要何时才能离开呢?
夏荷采了些凤仙花,放在小石臼里舂碾出来花汁好染指甲,听到里头细微的响动声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进了屋内。
姑娘可是醒了?
宝鸢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