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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了本殿下的眼,那可是你的福气!
男人的眼睛里有着跳跃的光,宝鸢垂着眸子,眼底有一抹决绝之色闪过。
夏荷已经去通知姜行舟了。
姜行舟会不会来救她,宝鸢心里没底。所以她得做两手准备,姜行舟能来救她最好,若是不来,必要的时候她要跟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同归于尽。
宝鸢轻笑了一声,我竟不知这天下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甭说你只是皇太孙,就算是太子,皇上,只要我不愿,你就休想得逞。
她猛地挣开了姜郁的钳制,将桌上的杯具摔在地上,然后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了脖侧。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后忙隔着门喊了一声。
殿下?
姜郁的面色一沉,唇角的笑意敛去,无事!他眯起眼睛看着宝鸢。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饶了你?只要你这副身子还在,就算是死了......
他怪笑了两声,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宝鸢。
宝鸢的腹中一阵翻滚,这人真叫她恶心。
前世她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他禽兽的面目来,若是今夜注定逃不过,她也不会白白赴死的。
她脚下一软,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碎瓷片也随之落下,砸在地上发出一道几不可查的细响声。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随即跪好了身子,哀声求道。
民女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举,还请殿下不要将民女赐给旁人,民女愿做牛做马伺候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她不住的磕着头,跪着挪到了姜郁的脚边,拽着他的衣摆,不住的哭求着。
美人落泪,自是楚楚可怜。
姜郁眉头一皱,淡淡的哦了一声。
刚才不还是一副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女模样,怎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宝鸢哽咽着道:民女还不想死。
声音着实凄婉,惹人怜爱。
是啊,于生死一事上,世上有谁不怕的?就连他的皇爷爷现今的景和帝不也求医问道想要长生不老吗?他喜欢看人跪伏在他脚下的样子,待欣赏够了才道。
起来吧!
宝鸢起身的时候,借着裙摆的遮挡,悄悄的将一枚碎瓷片藏于袖间。她怯怯的看了一眼姜郁,缓步走了过去。软声道:民女伺候殿下宽衣歇息吧!
姜郁的唇角再次扬起,无论这个女人是逃还是寻死,结果一早就注定会是如此。
他早就料到了。
谁让他是大渝的皇太孙,未来要承继大统的人呢。
只要你尽心伺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而此刻躲在屋顶上的姜行舟心中却道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演戏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若不是瞧见她那细微的小动作,他几乎都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他猛地又想起了一事。
她既如此会演戏,
难道前两夜在榻上时,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也是装出来的?
姜行舟眸色一沉,继续向下望去。
伺候男人宽衣也不是头一回了,宝鸢驾轻就熟的替姜郁脱了外衣,正要替他解下中衣的时候,手却被姜郁的大掌给一把攥住了。
宝鸢下意识的就想挣脱,奈何气力不足,手被姜郁死死的钳住。
她怯怯的看了姜郁一眼。
殿下,你弄疼我了!
姜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此时的女人满眼里都是惊慌,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眸中那一汪泪水勾的他心痒难耐。
这才哪到哪儿,一会儿......
他一个用力,便将宝鸢给扔到了床上。
即使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可宝鸢还是被摔的眼前发花,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待她反应过来后,男人已经像一只恶狼一样朝着她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思索,将藏于袖间的碎瓷片握在手心里。
男人那张狞笑着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都能清楚看到男人额上暴起的青筋,她浑身颤抖着,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
啊......
她尖叫了一声,闭着眼睛举着手里的碎瓷片胡乱的划了起来。
姜行舟将被点了睡穴的姜郁扔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缩在床上,双手在空气里划拉着的宝鸢。
若是这样都能伤到人,那还真是见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