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看向他,目光幽深了几分。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
姜行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躬身道:太子殿下德才兼备,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儿臣绝不敢有旁的不该有的心思。
景和帝有些累了,复又躺了回去。
你...跪安吧!
待到人走后,景和帝又睁开了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帐顶。
褚泉,你觉得呢?
褚泉呵呵的笑了两声,皇上春秋正盛,待将养些日子定会好起来,哪里就需要考虑这些了?他替景和帝拢了拢被角。
再者儿子多像母,王爷他定是随了...惠妃娘娘多些。
景和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是吗?
......
姜行舟从宫里出来后便直接回了王府,马车刚到府门前,就见到了满脸焦急之色的夏荷。
你怎么在这?
姜行舟下了马车,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夏荷好奇的问道。
夏荷哭着道:王爷,宝鸢姑娘被人掳走了!
姜行舟愣了一下。
这才像是他那好侄儿的作风,他甩了甩衣袖往里走去,满不在乎道。
随她去吧!
第8章 能入了本殿下的眼,可是你……
正午。
春末夏初的风里带着些微的燥热。
冯致康将五百两的银票推给了冯效,回头你得了空将这银票给你表妹送去。他这外甥女着实是乖巧懂事,即便两人的婚事黄了,可到底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多少也该照拂着些。
他也晓得让冯效去不是合适的人选,可整个家里也挑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知道了,父亲。
冯效将银票收进怀里,声音有些低沉。
白氏见冯致康一出手就这么阔绰,登时就不高兴了,柳眉横竖。
你倒惯会装大方的,现下生意不好做,又要养着一大家子人,等明年效儿科考少不得要用银子,再一个佩芸年纪也大了,嫁妆也该准备了起来。嫁妆若是寒酸了,夫家的人定会瞧不起我们佩芸的。整个家里里外外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这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当我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说到激动处,声音格外的尖利刺耳。
大女儿冯芷仪刚想要张口来劝,却被一旁的丈夫余则成一个眼神给吓的闭了嘴,只低着头坐在那儿。
余则成一贯瞧不起岳丈家,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商户之家,开口闭口就是钱,简直是有辱斯文,他耷拉着眼皮自顾的夹菜吃饭,间或跟大舅哥冯效碰上一杯。
今儿上午他虽去前头忙了,可未必就不晓得他走后自家婆娘和女儿是怎样的嘴脸,否则他那远道而来的外甥女也不会连一顿饭都不吃,就匆匆走了。
现下他不过是给了些银子聊表下他做舅舅的心意罢了,这些人居然也没个消停。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这是我挣的钱,我爱给谁就给谁!说完将碗筷一推便去了书房。
冯佩芸很少见父亲生这么大的气,瞅着人走远了些,才不阴不阳道:大哥,我劝你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咱们这位表姐本事可大着呢,未必瞧得上你送去的这些小恩小惠。
冯效拧着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佩芸轻哼了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大哥你一句,人家既然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了,自是攀上更高的枝头了。
冯效心头咯噔一下,握着筷子的指节泛起了白。
宝鸢她不是那样的人。小妹可不要胡说,免得坏了表妹的名声。
闻言,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白氏也不气了,好奇的打量着儿子。他这儿子素来醉心诗书,眼高于顶。怎的倒为了宝鸢那丫头说话了?
莫不是?
她在心里头又暗暗骂了一声狐媚。
冯佩芸气的不轻,自己的亲哥哥不向着自己,偏向着个外人。
她气鼓鼓的道:大哥若是不信便算了,到时候吃了亏挨了羞辱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儿我跟翠缕去珍宝阁买首饰遇见了宝鸢表姐,人家那叫一个气派,直接去了三楼雅间。姑丈家在苏州的情况大哥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仗着她那张脸爬上了哪个男人的床,她如何能出手如此大方,买东西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啪!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