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栋,备马。朕亲自去接他们回家。
秦婉虽没见过昶儿,可却从宝鸢写给她的书信里知道,昶儿的性子和样貌多半是随了姜行舟,尤其是小小的人儿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抿着唇也不爱说笑。
聂忱伸手揽住了女人纤细的腰。
昶儿还一直嚷着要见舅母呢,你见吗?
......
一路疾行,不肯停歇。
等到了大槐村的时候,天色已晚,村子里亮着几点昏黄的光。
姜行舟缓步走了过去,可等靠近了却又有些胆怯,生怕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他站在门外,透过敞开的窗户将屋子里的一切看在眼里。
女人还是从前的模样,岁月似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穿着蓝底小碎花的粗布衣裳,可却也难掩其姿色,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来。
晚饭简单了些。
今儿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啊?
小人儿噘着嘴不说话,他终于明白离开前秦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这小子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生气的样子也像。
宝鸢叹了口气,将小人儿抱进怀里哄了哄。
小人这才道:他们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可是娘亲你说过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宝鸢偏过头去,默默的掉着泪。
她该如何跟孩子说,这不过是骗他的话。他的爹永远不可能回来的。
可还未等她开口,木门便被踹开了。
光影里门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紧跟着便有熟悉的声音传了来。
你这女人好狠的心!
宝鸢心下一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小人儿见有人敢欺负娘亲,抱着男人的大腿狠狠的就咬了一口。
挥舞着小拳头喊道:你放开我娘亲,你是个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娘亲。
姜行舟吃痛,一把将小家伙抱进了怀里。
你个小东西,居然敢咬老子。
他作势要打他,小人儿吓的忙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姜行舟心下一软,低头在小人儿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我就是你爹。
姜行舟将两人都搂在怀中,心中格外的满足。
跟我回去吧。
宝鸢被男人死死的钳在怀中,一时也挣脱不开,只咬着唇不说话。
姜行舟叹了口气。
你放心,儿子都给我生了,不让你做外室,也不让你做侍妾,更不让你做侧妃。
那做什么?
宝鸢撑着泪眸看向了男人。
姜行舟被她给气乐了,就为了这个她躲了他这么些年。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其他的话了。
他低头在女人莹润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自然是做我姜行舟的妻子,大渝唯一的帝后。
啊?
宝鸢尚且还不知道外头已然变天了,只以为他还是昔日里的睿亲王,姜行舟在女人茫然的双眸中,只觉心中一阵火热。
偏怀中的小人儿也犯了疑。
你真的是我爹吗?
姜行舟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咱们爷俩的脸,说不是父子只怕也是没人会信的。
小人儿呆呆的望着姜行舟,眼中有了泪花,继而又狠狠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哭着道:爹爹是个大坏蛋,不要娘亲,也不要昶儿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
他哭的很大声。
爹爹真是讨厌,爹爹最讨厌了。
嘴上虽说着讨厌,可小手却死死的攥着姜行舟的衣裳,等睡着了也不肯松手。
夜深人静。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
姜行舟看了看宝鸢,又看了看儿子,总觉得看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