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蔡晓文问道。
施医生太年轻了,恐怕没有多少经验。陈世忠说道。
每天都有教授查房,应该没问题。蔡晓文心中忐忑,故作镇定。
不签字?医生就不会用药,想到病床上有气无力的母亲,蔡晓文咬牙签字。
只有你一个家属?施严问道。
我爸也在这里。蔡晓文说道。
让他也签个字。施严说道。
蔡晓文回到病床,让蔡鹰签了告知书。
施严开了一张药单,然后道:这个药,我们医院没有,在医院门口的药店,可以买到这种药,你们去买回来。
蔡晓文和陈世忠拿着单子,去买了六瓶球蛋白。
多少钱?蔡鹰问道。
一万两千多湾元。陈世忠回答道。
一炎黄币约等于四湾元。
这么贵?蔡鹰愣了愣神,每瓶净含量只有五十毫升的球蛋白,单价居然高达两千多湾元。
这个更贵,一盒将近三千湾元。陈世忠指了指另外一盒药。
施医生,药买回来了。蔡晓文走进医生办公室。
行,我马上开单,然后让护士输液。施严应了一声,在电脑上敲了一阵。
李菊的病情不见好转,身体越来越浮肿。
三十几岁的周秀英,已是湾岛大学附属医院的教授。
早上带队查房后,周秀英把施严喊到一个角落,说道:病人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一个正常人一天,都输不了五千毫升的液体......
周教授,没有五千毫升。施严说道。
加上六瓶球蛋白,你自己算算有多少!周秀英训斥道。
周教授,接下来怎么办?施严心慌不已。
减少液体。周秀英说道。
嗯。施严点了点头。
正在楼梯间抽烟的陈世忠,清清楚楚的听到二人谈话。
心中怒火升腾的他,又不敢发作出来。
忘记录音,没有证据,一旦闹起来,明显得不偿失。
岳母还在医院治病,得罪了医生的后果,他不敢尝试。
几天后,施严来到病房,说道:你们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施医生,怎么了?蔡鹰问道。
这是刚拍的片子,李菊的肝脏和肾脏陷入衰竭......你们要是早点把她送过来,或许还有把握。施严语气沉重。
施医生,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蔡晓文问道。
把她转到重症病房,或许会发生奇迹。施严说道。
想起老伴这段时间遭的罪,蔡鹰心如刀绞的说道:算了!
除了做手术的病人,重症监护室几乎都是活着进去,死了出来。
爸?悲痛不已的蔡晓文,不甘心的看着父亲。
先办出院,然后把阿菊送到黑玉医院。蔡鹰咬了咬牙。
办了出院手续,李菊还没到达一楼,就彻底咽了气。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医院之中回荡。
习以为常的医生和护士,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想起周秀英和施严的谈话,陈世忠欲言又止。
一旦说出来,或许能从医院得到一些赔偿,却会惹火烧身。
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把妈送到黑玉医院了。蔡晓文咆哮道。
阿文,这事不怨阿忠,当初来附属医院,我也同意了的。蔡鹰擦了擦泪水,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