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放在膝头,漫不经心敲打着。
云乔一直看他的手。
手指很好看,干燥削瘦,又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云乔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手,目光一直落在他左手上。
等她看到了一定的程度,席兰廷抬起手,轻轻扬了扬:你喜欢我的手?
云乔点头:喜欢。
她又补充,好看。
席兰廷笑了下,笑声也是懒懒的,眼帘往下耷拉着,没什么愉悦与温度。
他把手伸了过来:给你把玩,顺便替我捂手,手冷。
手几乎伸到了云乔面前。
云乔倒也没矫情,她原本就很想看看这样的手,果然接住了。她好色,但不猥琐,故而看了几眼之后就收敛了目光。
席兰廷的手的确很冷,一点温度也没有,饶是天气已经逐渐暖和了。
你真该去南边生活。云乔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我去过广州,那边冬日也很暖和。
席兰廷阖眼,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
云乔以为他不回答,不成想他却开口了:太远了,我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云乔反问,旅程吗?
去广州,乘船或者坐车,都要好几天的工夫。
身体不好的人,无法承受长时间的旅途,云乔也能理解。
她觉得可以选择坐船。
这句话不知哪里好笑,席兰廷哈哈笑起来,并且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把手放回到自己膝头,笑容不减,有种绚丽的温暖在他周身徜徉:对,旅程。
云乔:……
所以,这句话到底哪里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