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望远嘴角似乎翘了翘,低头把手里的字画卷了起来,他没说信或是不信,但偏偏这副模样更想让梁舒宁解释了。
我昨夜是去……她踌躇着,有些不知从哪说她与江念临的纠葛,憋了半晌,只觉自己心志不定,明明一眼就钟情了面前的人,却转眼又对其他人也暗生情愫。
我信你没去花楼。宋望远把绳结系好,扭头轻轻拍了拍梁舒宁握着他腕子的手背,她留下的债那么多,总有些理不清的,你既成了她,有些东西必定是要你来还了。
梁舒宁原本内心还在纠结,宋望远这番话说完片刻后,她才去回味其中的意思,愣神间身旁的人把桌上几卷整理好的字画收入怀中,起身放去了博古架上,她盯着那背影,心绪百转千回,最后脱口而出:那我昨夜要真是去了花楼呢?
她怕宋望远暗自吃味,徒伤心神,又不想他坦然大度,毫不在意,手指摸上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衣领,她瞧人一时不回答这话,便走到宋望远的身后,把那松垮的发带解了,捋着乌黑柔软的发丝重新给宋望远束起发来。
宋望远放画的动作慢了些,不由想起他在院子里晾完书,又不肯离去让初鱼收拾水缸的事。他待在墙头这边,也暗自与三姐一道等人回来,而听到梁舒韵喊出的那句话,他当时一瞬冒出来的念头是梁舒宁要真去了花楼,他便把人给绑回来。
头发束好了,身前宋望远依旧没给出答案,梁舒宁抿了抿唇,短暂地忘了这明明是她自己惹来的事,只扶住人肩头轻轻晃了晃,委屈地问道:中午让人在这儿备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