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荔枝堆在一起,红艳艳的,但宋望远低头看了一眼却没动,直到那瓷碗又往自己面前送了送,他才伸手拿起了一颗。
两年前似乎也是这时节,他生了病整日嘴巴里没味,主君知道他喜欢吃荔枝,哪怕那年收成不好,也找人送过来了一些,不过最后全都被梁舒宁要走,好像是用来讨好她看上的一个小侍了。
要不要我给你剥?木几被搬到马车中间,放下瓷碗发觉人盯着荔枝出神,梁舒宁疑惑地开了口。
不用。
意料中的拒绝,苦笑了一下,她想什么时候宋望远也能像怀清那般被她喂荔枝就好了,而后看人细白的指尖终于动了。
梁舒宁也随着他又吃了几颗,她吃得慢,直到荔枝见了底,她才觉出宋望远似乎还挺喜欢这水果的,收回手她把最后几颗留给他,拿着帕子擦干净手上沾的水液后,一扭头看到身旁的人嘴唇上的胭脂晕开,唇色不艳不淡,不自觉眸色深了些。
马车一个半时辰后到了地方,下了车景色已然不同,入目满是绿色,而不远处百十阶石梯上,一座石墙金顶的寺庙巍然耸立。
收回目光,梁舒宁伸手让宋望远搭着她的手掌下了车,而后捏着手心里柔软微凉的手不再放开,走吧。
抽了一下没抽出手,宋望远余光瞧到人嘴角带着笑,索性任她去了,跟着人脚步缓缓地往阶上去。
走到一半,在前的梁舒毓已和两人隔了一截,幸好原主这身子小时候练了些武,后来虽是荒废又被酒色腐蚀了些但底子还在,梁舒宁喘了口气听身旁宋望远显然呼吸更重,步子越发地慢了。
不如,你先上去吧。胳膊不知何时被架住,虽是省了些力,但两人靠得极近,近得宋望远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身旁人吹过来的发丝荡得发痒。
不急,有姐姐在前头呢,我们俩,诶……话没说完肩膀被下山的人撞了一下,梁舒宁原本的笑意立时收了,扭头看向另一边,只见一男子着青衫,帷帽上的白色垂纱被风吹开,一双有些红的杏眼委屈地瞥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