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休憩了不到半个时辰,梁舒毓那边传话来说是准备出发。
洗了把脸后,梁舒宁去了箫雨阁,宋望远如同昨日那般在廊下坐着,只是等她走近了才发现木椅上的人手还捏着书,但身子靠着椅背闭眼睡过去了。
廊下暖融融的,太阳虽晒不到但坐久了也让人发困,提着脚走到宋望远身旁,她仔细端详着这张脸,看人浅浅的唇色和上了胭脂的脸有些不相宜,心痒地想给那唇上抹上点什么。
提脚走开,进了屋看到初潭和初鱼收拾着几件老旧的摆件,她先打了个手势让人噤声,而后去到梳妆台前找到那盒胭脂,回到了廊下。
打开后,她选了个相配的颜色沾了一点在指腹上,试探着把手指伸到了宋望远唇边。
初潭在人出了屋子就走到门边偷看,眼下看到这情景,下意识想出声,但身后的初鱼拉了他一下,嘘了声让他先别把人惊醒。
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梁舒宁指尖轻轻点上了面前的唇,温热的触感立时在她指腹下荡开,等她收回手,那唇上已沾上了浅红的胭脂色。
这样实在好看,看人没醒她又去盒子里点了些,再度轻柔地往那唇上其他地方沾了一沾,直到把整片唇都点好了,她一抬眸和睁开眼的宋望远对上了视线。
冰雪为肌玉为骨,芙蓉如面水如眸,这样才好看。直起身,像是找补般,她把刚刚一瞬间想到的话蹦了出来,而后若无其事地把盒子盖上,留下句要去寺里了,转身进了宋望远的屋子。
初鱼和初潭在门边来不及躲,只得站好低了头,梁舒宁进门后看到他俩停了步子,你们谁要跟着你们公子往山上去啊?
回,回主子,初织跟着去呢。
好,那准备走吧,咱们要出发了。
把瓷盒放回原位,再出来她先往宋望远唇上看了看,点得不算太好的胭脂还在,配上那张脸无端让他多了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的春色。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没有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嗯。宋望远一眼先看到了梁舒宁手上的红,刚才朦朦胧胧间他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的人垂着眸仔仔细细地给他弄着什么,连嘴巴都无意地半张着,等唇上的痒意被他察觉,他才明白了这人是在给他上胭脂。
他一贯不喜欢在脸上或是嘴上涂这些的,哪怕这几年病容难消,初潭给他束发时犹豫着想给他点上一些,他也制止了,只回自己家中看望父亲时擦上一些。
看人在前头走着,时不时慢一些似乎在等他,收回帕子,他只想梁舒宁是越来越古怪了,但到底没把胭脂给抹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