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宁见她们俩人神色,一一应了她们几句,又夸这院子布置得不错,之后要好好赏她们,便让俩人先下去,告诉小厨房把午饭备在这里用了。
等人走了,梁舒宁坐在宋望远旁边,又环顾了屋里一圈,看这里确实不错,开口道:我看东西都很齐整,你吃过饭就歇在这吧,反正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也别往箫雨阁那儿跑一趟了。
宋望远也跟着瞧了几眼,一一扫过华贵的屏风,博古架上有趣的奇珍异宝,墙上挂着的前朝字画,最后目光落在梁舒宁脸上,你当时说起要我搬到沁云轩这事时也才醒来没几日,你又记得些她的记忆,怎么就那么轻飘飘地提起并且真的让人做了呢?
……梁舒宁以为面前人会点头应下,眸里满是喜色地与人对上,不曾想听到这些话,又见宋望远神色有些愣怔与苦涩,她心口一酸,半晌低声道,因为那时在我眼中的,不是她记忆里被厌恶的主夫,而是拖着病体还要来照顾我的宋望远。
最要紧的是,她不想这么个清风霁月的人,最后竟是死在那样一个又湿又潮的小院子里。
话毕,梁舒宁这次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面前人脸上渐渐浮起的红晕,心念一动她盖上宋望远的手背想再说些什么,外头却有人过来了。
初织端着托盘进来,上头是梁舒宁一回来就嘱托人去熬的药,初潭也跟着过来了,后者知道了宋望远在山上生病的事,一进门就白了梁舒宁一眼,梁舒宁感觉到那怨气,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往一旁坐去,默不作声不去打扰他们主仆三人。
饭后,宋望远被她留在沁云轩休憩,梁舒宁等人睡过去了,起身回了自己的住处,秋露秋白把这些天的一些大事小情汇告给她,她捡着些重要的事听了听,又听秋露说梁舒韵前几日从山上回来后把身边的人散了大半,她忍不住笑了笑,笑着笑着又想起江念临来。
我那弟,便宜弟弟怎么样了?
主子,我去看过一两次,病好了些,应该能下地了。之前医娘是秋白找的,知道她家主子还没腻了姓江那小子,她便记挂着去瞧了几眼。
嗯,那就好。梁舒宁点点头,又想梁舒韵也不知是怎么威胁江念临的,但人她今日是要去见一见的。
梁舒宁喝着茶在沉思,秋露秋白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两人略一行礼就退出去了。
不多时又有脚步声由远而来,梁舒宁以为是秋露秋白还有什么事情忘了说,一抬头却见李怀清着一身春绿色薄衫推门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