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被叫做孟亦的孩童,在幼时被一个笑的恶劣的魔修用一串糖葫芦拐走。
时至今日,孟亦这一生,绝大部分悲欢均来自于玄温这个疯子。
孟亦道:我的心在何处。那年他的元婴与心皆被剜出,如今元婴归位,心被无念若取代,令他无法拥有悲喜。
玄温闻言,看向孟亦的眼神变得柔和:我以为你不会问。
毕竟是我的东西。
这倒也是,说着,玄温右手抚向自己心脏的位置,不过涵儿可以安心,你的心,我且好好安放着。
孟亦蹙眉:你这个疯子。
玄温笑:我想对你好。
你不过是想让我做槛花笼鹤罢了。
不,你错了。玄温道,我愿你做鹰。
只不过能看到你振翅高飞的,只能是我一人。
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些人,本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他指向结界外那些修者,神情睥睨:你看看他们,如同蝼蚁一般蜷缩在远处,连上前打断我们的能力都没有,又有何资格与你并肩。涵儿,能与你一同俯瞰苍生的,唯我而已。
孟亦面无表情:所以你毁了我,又美其名曰,新生。
玄温凝视孟亦,不肯错目:涵儿,如今的你,是不是除了杀死我,便再也没有其他念头。
这很好。
涵儿,我孤身修行数千年,便是为了等你于那条街道上抓着我衣角,攀着我,仰头看我。所以你的世界,原该全都是我。
善是我,恶是我。
生是我,亡是我。
信任是我,犹疑是我。
懵懂是我,痛彻是我。
说罢,他轻叹:为何当初眼中会有其他人。
孟亦伸手,掌心举起风刃:多说无益,来战。
两人皆聚起身体内灵力,化为武器。境界至飞升期,灵力凝结而成的兵刃割开人的血肉,暴烈的灵气会依附于伤口之上,使之难以愈合。
绝非寻常武器可以比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