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至今都没有过改变,但这种想法和单纯喜欢这个人想要把这个人拐到床上的想法也不冲突。
只是后者这种想法在宫崎佑树那里完全只是一种想法而已,或许只是一瞬间,只是突然的念头。
宫崎佑树将琴酒的定位依旧是在朋友以及合作伙伴上。
因为这种人你跟他谈感情不如谈利益来的快。
但就像宫崎佑树是个感情上的渣, 琴酒在某些方面同样也是渣。
前者对一段恋情付出的感情可能只占据自己的一小部分, 而后者甚至是吝啬那一小部分。
所以比起和琴酒谈情说爱, 不如直接一点, 只涉及床上片刻的欢愉。
宫崎佑树这两年来看着,琴酒身边的床伴就已经换了许多个了。
他和琴酒在情.欲上面谁也说不好谁更渣。
但黑手党的人,往往压力大,总需要一些发泄的地方,暴力、赌博或者是性总归是需要一处用来发泄自己那些情绪的。
只要能够获得快.感, 方式和途径在这些里世界的人眼中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都是朝不保夕的人, 赚取的钱财即便是存起来,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死在了什么事件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琴酒除了对待组织的任务,其他的时候还是稍显放松的。
宫崎佑树就在酒吧后面的走道里见到过一次。
酒吧内的女郎大胆的上前搭讪, 将琴酒拦在了从酒吧通往后面卫生间的走道路上。
琴酒只是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让他只是低垂着眼, 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女郎全部的动作和神情收入眼中。
女郎抬眼,半是抱怨半是笑意的将身体贴上了琴酒,然后勾着他的脖子, 垫着脚吻了上去。
琴酒没有拒绝, 而是顺势搂住她的腰肢, 将她压在了走到边上的墙壁上。
女郎被吻得软绵绵的站立不稳,宫崎佑树站在远处拿着手帕擦着指缝间的水渍,没有上前打扰。
而情.欲被勾起之后,琴酒便将女郎搂抱在怀中, 看了眼宫崎就带着人离开了。
那个眼神是男性彼此都清楚要爽约了的抱歉眼神。
身为朋友,这种情况即便是相约一起出来喝酒的,那也是要学会让步的。
毕竟比起常常能够见面,又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社交活动,还是这样难得而突然的艳遇更让人心情愉快。
宫崎见过琴酒接吻时候的模样,或许是在外界,所以他依旧警惕着周围。但那并不妨碍琴酒对于当下的享受。
同样的,经常从各方面想要监视宫崎佑树,对他放不下心的琴酒也知道宫崎佑树对情.事上的放纵。
他们两个格外的合拍,不仅仅是在工作上,就连私底下这方面的行事作风也都差不多。
唯一的差别的就是宫崎偶尔的会有一段相对稳定的恋情罢了。
他们两个人看着彼此玩,倒也一直都是如此,直到有一天的应酬场面。
琴酒是中间人,宫崎是受邀人,而邀请人则是黑衣组织目前正在接触的一位商界人员。
宫崎佑树在两天前治愈了这位人员家人的重病,而黑衣组织并没有收取报酬。
这才有了今天这次的感谢晏请。
邀请人身宽体胖,对宫崎佑树态度极好,那双眼睛也都快放到宫崎佑树的身上了。
因为邀请人的性取向,进包间内调节气氛,陪吃陪喝的也都是男性。但即便是那一个个样貌美丽、少年身形的男性,也都没吸引去他的视线。
他格外的钟爱宫崎佑树这样亚洲人的样貌,对宫崎这样通身气质温和儒雅的更是将爱慕写在了眼睛里。
宫崎佑树的脾气一向很好,更何况这次琴酒开出来的报酬数额很大,他也就难得作陪了。
等中途邀请人去卫生间的时候,宫崎佑树便将刚刚被邀请人握过的手指一根根的擦干净,然后看向琴酒,依旧是温和的模样,眼中含笑的看着他,我倒是不知道你对男性也有感觉?
琴酒的怀中坐着一个身材略显瘦弱,模样精致到能够勾起人施虐欲的男孩子。就在之前,男孩子颤颤巍巍的,在琴酒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中去吻他,琴酒也都没有拒绝。
甚至依旧凭借熟稔的吻技让人软在了自己的腿上。
琴酒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哦?难道你还看着我每天睡了谁?他对男女没有要求,只是比起男性,更中意身体柔软性格温驯的女性罢了。
而宫崎笑了笑,将眼神扫过了卫生间,这种事情没有下一次了。明明是笑着的,声音的情绪也挑不出错来,可眼神却格外的冰冷。
琴酒放下了酒杯,应了一声。
那陪着他们吃饭喝酒的人这时也都不敢说话,只静默着屏住呼吸,希望快一点结束。
宫崎佑树的身边倒是没有坐人,因为受邀人有意无意的在推销着自己。
临到深夜,宫崎佑树将人灌醉了,受邀人还拉着宫崎佑树的袖子说着醉话。
但即便这人是下面的,宫崎也半点没有心思。
琴酒要下属开车将人送走,这边宫崎已经要了自己在酒店房间的门卡。
他们这算是出差了,当晚无法回到纽约,于是在外住宿一晚。
宫崎佑树进房间倒想洗澡,只是喝了不少酒,现在洗身体容易出问题,于是也只能在沙发上坐着。
刚坐下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
琴酒听到屋内的声音,看向身边的下属,于是那人便将手中的另一张房卡递了过去。
琴酒打开门,然后看向另一个人,那人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宫崎佑树回过头看去,就见一个模样清秀的男性站在门口的不远处。
他生疏却腼腆的对宫崎佑树喊道:宫崎先生
意思不言而喻。
酒店房间的电视打开了,里面放着深夜党的恐怖片,房间里充斥着演员念台词的声音。电视的音量不大,即便突然尖叫了起来也没有让宫崎佑树和那个男人看过去。
宫崎佑树看着,突然他笑了笑,然后勾了勾手指。
青年稍稍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紧张,但却还是走到了宫崎身边俯下身来。
宫崎微微扬起下巴,在他耳边说道:你回去吧,让琴酒自己来。
青年愣了愣,宫崎佑树的那句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两圈,他才理解过来意思。
但他并不清楚琴酒是谁,于是显得有些迷茫。
宫崎笑了笑,对他摆了摆手,便转过身去看电视,不再说话了。
青年犹豫了几秒,只能转身出去,正好迎上了和几个黑色西装人员说话的银发男人。
让他进来的也是这个人。
青年想,他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
所以他将宫崎先生的原话就这么告诉了他。
酒店走道的房间有那么片刻的安静。
青年注意到那些黑色西装的人员在自己的话说出口之后的表情就突然僵硬住了。
但银发男人却不见特别的神色变动。只是说他可以离开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
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几近无声。
宫崎佑树将手中的遥控器放下,转过头去看门口。
他其实不太能肯定琴酒会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