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瑷的五位幕僚,就属上官仪以及卢照邻最年轻,两人在诗赋上又有共同话题,关系最是密切,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上官仪轻声道:殿下来苏州开府,身为州府刺史的周睿心底会如何想?他会不会怀有情绪?
卢照邻犹疑道:即便有情绪,也是人之常情。
正是如此!上官仪笑道:原本掌握着州府最高权柄,一下子多了几个能管自己的人。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不乐意。别看周刺史今日迎接的热切,保不定背后说道什么呢。殿下要治理江南,苏州即是大本营。任何政策都会以苏州为先,然后四散出去。故而对于苏州殿下需要完全掌控。
便如卢兄所言,周刺史心底有怨,在所难免。今日吴王又没有给周刺史好脸色,一方面是周刺史以主人的身份,安排了一切行程。自吴王过长江之后,江南东道的主,只有一个。周刺史有点试探殿下的意思。其次,便是想看一看周刺史是否懂得进退,是否能够看轻时势。如果周刺史忍了下来,并且再次放下身段对待。即意味着他已经明白了时势,吴王总揽一切,大势所趋,日后自然乖乖配合。
假若是个不识趣的,那他这个刺史就干到头了。
殿下会安排一个可信的自己人上去,取代周刺史。
上官仪自信满满的说着。
卢照邻采风流,人是机敏无疑,只是平素从未接触过这些,不懂各中关键,听上官仪这么一分析,心底也是明悟,作揖道:多谢上官兄指点。
上官仪道:无妨,你我相交莫逆。以后有不明白的,大可相问。
谢上官兄!
看着有些简陋的院子,李元瑷有些惭愧,说道:就先委屈夫人个把月了,等为夫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们在搬出去。
徐珑突地顿住脚步,说道:夫君,其实不用如此的。妾身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贵,其实轻简一些也好,还能搏一个勤俭持家的美名呢。
李元瑷有些为难道:那可不妙了,夫人这边勤俭了。苦的可是下面的百姓
徐珑惊讶道:这是为何?
李元瑷道:为夫就说一个切身发生的故事吧,很早以前,为夫不知民间疾苦,喜欢吃鸡舌羹。每日不可或缺,且只吃鸡舌,少吃鸡肉,每日都会浪费许多鸡肉。后来,随着年岁渐长,晓得了不可铺张浪费,便改了这癖好。哪知此本善举,却险些令得他人家破人亡。
徐珑呀的一下,叫出声来。
李元瑷道:因为我喜欢吃鸡舌羹,每日耗费家禽数十只。近乎十户人家,因此受益。我这改了吃鸡舌羹的毛病之后,这十户人家养殖的家禽无处外销,他们又不舍得吃,以至于越养越多,最后只能贱卖。到手的银钱,不足原来的一半,无法维持生计。
徐珑傻眼道:怎么会这样?
李元瑷笑道:事实就是如此,清廉带不来经济效应。只有消费,才能带动经',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