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犹疑再三,自嘲一笑:侍中所言,在下也知,个中缘由,牵涉过广,请恕不便多说。
魏征眉头微皱,这种利国利民并且对万世千秋都有极大影响的物件不管是谁,从中干涉阻止都是罪人。
面前这商王尽管位高无权,终究李姓皇亲,又几人能将他逼到自己这里来?
怕是只有那两位了吧。
只是一瞬之间,魏征的脑海中已经通过排除法锁定了两人: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
同时取而代之的是点滴心累。
想当年的夺嫡之争,那两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针尖对麦芒,胜负生死都在一瞬之间,谁也无法确定结果。可现在这两皇子的胸襟城府较之今上与那位,天差地别
两人的交锋,在他看来便如小鸡互啄一般。
轻轻抬眼瞟了元凌一眼,突得晒然一笑:商王与传闻中的大不一样。
元凌一脸茫然的看着魏征。
魏征自顾道:这侍中府的大门可比房相大门难进的多也罢,商王既看得上我这把老骨头,此事某接下了。
他看出了元凌那一点点的小心思,不过活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不在意元凌的打算,更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利用。
宰相肚里能撑船,并非一句空话。
至少魏征这里是如此的。
他在乎的是筒车,这利国利民的事物,其他的皆不放在心上。
至于元凌的那点小九九,压根不必多说。
不管是太子还是魏王,还是号称圣君的李世民,只要有错有过,身为王朝最大的谏官,他的秉性就无姑息可言。
走出魏征府邸,元凌顿觉背心凉飕飕的,不知不觉间竟然为冷汗浸湿了内裳,让风一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脑中想着魏征的一言一行,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给看破了,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李承乾上个眼药',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