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翻了个白眼:错,先弄死它,再找大夫。
王直恍然:明白了,蛇就是太子,所以你想弄死……
话没说完,王直两眼徒然睁圆,倒吸了口凉气,神情变得极度震惊,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弄死……太子?
李素眨眨眼,好奇地朝他的下三路打量过去。
王直赶紧捂裆:你看啥?
李素同情地道:吓到你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儿了?紧张吗?害怕吗?吓尿了吗?
王直脸色有些苍白,紧张地四下环顾以后,压低了声音道:你疯了?你有那个本事弄死太子吗?人家可是储君,就算陛下最近冷落他,毕竟也是陛下的亲儿子,更何况,太子在朝中不知多少党羽,而你只认识那些从不参与政事的老将军,你弄死他能有多大把握?
悚然一惊,王直失声道:莫非你想刺杀他?
李素笑叹道:说你脑子不灵醒吧,偏偏想象力很丰富,我活得如此安逸自在,没事刺杀他,我找死么?所谓‘弄死’,不一定非要把他种进土里,其实只要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推下去,他基本就跟死人差不多了,放心,肯定活不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王直额头冒汗,眼皮直跳,死死盯着李素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王直更害怕了。
这几年陪着李素确实干过一些无法无天的事,王直的胆子也越练越肥了,可是,扳倒太子这么刺激的事,他还是觉得很害怕,李素没猜错,此刻他确实有一股深深的尿意……
李素,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止是掉脑袋的事,若然事败,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要动的人可是太子呀!更何况,你怎么动他?论钱财论权势论亲疏,他哪样不比你强,正应了你当初说过的一个文雅的词儿,什么螳螂的手臂要拦个什么东西,啪叽被碾得稀碎……
李素苦笑叹气:那个词儿叫‘螳臂当车’……王直啊,你说你在长安东市每日闲着也是闲着,为何不多读点书呢?再说,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的好吗?我哪点像‘螳臂’了?
王直苦着脸道:要不,你现在回家睡一觉,睡醒了约莫就清醒了,你如今不大不小也是县侯,且不论我的手下,就说如今的酒坊,香水作坊,还有你家老爹和婆姨,还有上百口子部曲,都指着你一人吃饭呢,你一个决定会影响很多人一辈子的,凡事还是三思而行吧……
李素摇头:话既已出口,我自然已经思之再思了,不论从我和太子的恩怨来说,或是为我和李家日后的兴衰荣辱,以及这么多指着我吃饭的人,扳倒太子已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了,这个念头几年前我便有了,只是那时火候和时机都不成熟,如今看来,火候应该差不多了……
王直叹气:你真想好了?
李素笑看着他:你若觉得害怕,可以不参与此事,收拾钱财细软先离开长安,过一阵待此事尘埃落定你再回来,如何?
王直一呆,接着脸孔迅速涨红了:你当我怂了?当我是孬种?我王家兄弟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要办这么大的事,身边正缺人帮衬,你觉得我会不讲义气跑掉?
李素垂头,看着河水流淌,淡淡地道:我也不瞒你,此事火候虽已足够,但是,仍有不小的风险,正如你所说,若然事败,是诛九族的大罪,王直,你我兄弟不说假话,你心中若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或胆怯,你就必须离开长安,暂时避开……
王直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道:我怕个屁!我和兄长这条命早在打松州时就该埋在那里了,如今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咱们兄弟一起干过多少大事?从收复松州到死守西州,从帮你装神弄鬼到培植长安城里的势力,哪一件事不是在鬼门关前晃荡?再加上这一件又何妨!
李素欣慰地笑了,站起身使劲拍了拍他的肩:我没看错你,你是条汉子,这一次,我们兄弟齐心,再干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王直也哈哈大笑,笑声苍劲豪迈,声震云霄。
李素笑道:你们把命交到我手里,我绝不会拿你们的命冒险,这一次我会谋定而后动,更何况,打先锋打前阵的人,并不是我,有人比我更急,且让他冲锋陷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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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可能很晚了。。。没错,作息又颠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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