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下的圣剑砍开了南丁格尔的脖颈,但一剑还不足以斩下首级。战争骑士预计到了这种结果,它紧接着再次举剑要挥砍第二次,简单的加量方式能结束,那很容易选择。
但它正在恢复融合的战马视觉观测到了一名接近的女性从者,隶属于rider的三骑违规召唤产物,rider历史上的小女儿玛丽。
有着视觉共享能力的战争无需分神就看破了对方不协调的悄悄接近举动。更为奇怪的是战马观测到了玛丽目前双目无神的神情,看起来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处于异常状态的劣化从者玛丽也没在乎自己被发现的问题,她无神的双目只盯着一件物体——目前倒地昏迷的阿纳斯塔西娅。
电光火石间,玛丽的步伐突然加速,如同饿疯的凶兽扑向了还未恢复的另一少女。
圣剑变为锁链剑,战争骑士保持着背对的站位,一手按住南丁格尔的头部,持剑另一手往后一甩,扩展的链条剑刃扫倒了玛丽。
玛丽即便有劣化后的秀丽贵妇人能力抵挡,她被剑刃扫到的肩头依旧血肉模糊,战争骑士一个普通的贯通追加就破解了低等的防御能力。
不管你受了什么影响,疯了还是傻了。挑战请排队!等我砍下这个护士的脑袋,就来砍你的!战争骑士补上嘲讽与宣战,强制接近的劣化从者玛丽只能以它为目标发起攻击。
对于劣化的从者,战争骑士随意操控就能封住对方反抗与逃跑的全部机会,今天整个作战中它也没把剩余的最后一名劣化从者列入推演主体,只推演了对方跟随母亲一起上战场的情况,毫无意外玛丽上战场会被两名archer很快击杀。她还活着只能说从始至终都没踏上战场,现在母亲被杀,她没了魔力供应来源,还能存在……
战争骑士忽然想到了一种比较不合常理的可能,它个人对于人类社会的什么母女关系完全停留于经验与概念,但在神秘学上,极近的血缘关系,加上从者层面主从关系,或许本身就极其特殊。
锁链剑转回原样,变回了圣剑模样,战争却没有挥砍下去。它双瞳微缩,借用等级不高的看破能力,它转身看向了理应进退不得的贵族女性。
即使法国王妃没有上过战场,战争骑士凭借相关上过战场的同时代人所知,它能判定玛丽王妃不可能露出如此凶恶的表情,其无视受到的肩伤和宣战嘲讽,站起后再次做出了扑咬动作。
电光火石间,战争骑士甩出手中的圣剑,飞旋的剑刃带上了迅捷,比传统意义上的飞镖更快。
剑的闪光穿透了玛丽的胸口,将其反向击飞,钉在了墙壁上。
此刻,玛丽才忽然恢复,看着深深插入自己胸口的剑柄不知所措,致命伤和剧痛已经不足以盖过她的惊愕。她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并且为何受伤,为何自己母亲的灵魂漂浮在前方。
她不想知道原因,只想结束眼前的噩梦。
【你自杀吧,或许继续留在这场残酷的圣杯战争中充当母亲的棋子】
哥哥约瑟夫的遗言还留驻在玛丽耳畔,远比生前断头台上的最后时刻更为折磨人,玛丽不愿意相信醒来后的所见,她反而选择放空头脑,对自己生命的流逝不做抵抗。
有人顺从,有人则改变了。
给我滚开!我说了还没轮到你!你们一个个就这么喜欢破坏战争的秩序吗?!
战争骑士见黑糊的一团虚幻在玛丽中剑击飞后脱离,继续接近无法动弹的盟友,它彻底愤怒了。它是战争灾难的具现化,堂堂天启骑士,掌控整个战场,它不允许的逾越行为,便不可以发生。它是战争,遵循法则,执掌权柄,带来末日灾难。何时轮到区区一介人类的女皇编织出它未曾看破的阴谋!
魔力膨胀、爆发、充斥周围。
无数的钢铁剑刃从地下、空气中、冰晶碎片乃至战争骑士自身产生,原本还算完整的街道瞬间被剑之森林淹没。所有的一切,路灯、邮筒、战马、墙壁……在场的从者与亡魂,乃至它战争骑士自身都被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