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已知的从者,剩余三个从者职介都是偏向正面作战的类型,铃木友纪觉得处于炮击阵地,不适合与其他从者在这里开战。但他还未建议回避,古斯塔夫已经将狙击步枪上膛对准了山坡下的河畔。
等等,或许……
正好拿这名从者测试一下我的主炮威力。古斯塔夫并不理睬铃木友纪的建议,她已经完全进入了临战状态,战斗是她的本能与存在意义。
示威性质的第一枪打在了河岸边沿,正在检查皮筏艇的两人第一时间从原处撤离,其中一人甚至当即用魔术隐去身影,另一人面朝山坡方向,快跑过来。
两人的反应速度都不慢,古斯塔夫打出第二枪的时候,迎面跑来的人后跳一步,停在了那里。僧人头戴的斗笠在子弹爆炸中被吹散,他意识到看似石子大小的飞行物有着不可估量的破坏力,类似术士的法术,必须小心应对。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突然攻击我们?
相距仍有300米以上,那人洪亮的声音传入耳中,铃木友纪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交战的意思。
战场上哪有什么理由不理由。古斯塔夫小声嘀咕了一句,对方的妥协行为令她很不愉快,战争要双方互动才有乐趣,直到现在古斯塔夫终于看清了没有隐身的人具体长相,穿着不符合季节的僧人布衣,身上披着根本没法御寒的袈裟,光溜溜的大脑门在古斯塔夫眼里格外醒目。
她刚才都是故意打偏一点,引诱对方放松戒备滞留下来,看清其中一人的样貌后,古斯塔夫更是觉得对方没什么特别。放眼望去僧人双手空空,还维持着奇怪的单手立掌姿势,看着跟刚才的发问一样,讲究所谓的礼仪客套。
aster,一个僧人,能抗住我的子弹爆炸威力,应该是从者。他的御主隐身了,不过推测还停留在河边。你身上有夜视仪器吗?帮我调查一下那名僧人的情报。
铃木友纪摇头表示没有那样的东西,他更担心在这里开打会不会影响刚建立的炮击阵地,30多门各色大炮和一看就很特别的列车炮,要是因为与不明来历的从者交战损毁,那他们可就亏大了。
既然对方暂时没有进攻的态势,先询问一下他们的态度吧。
古斯塔夫对铃木友纪的意见嗤之以鼻,以她的预估,僧人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否则直接掏出兵器打过来就好了,何必戒备在300米外不敢靠近。不论僧人是saber、ncer还是rider职介,不敢立刻拉近距离进去近身战,只能证明他觉得近身战也不能取得高收益,古斯塔夫在她的角度如此判断。
盟友已经够多了,先处理掉一两个羸弱的家伙吧。古斯塔夫的战斗完全激活,她自己也没发觉自进城后,就迫切想投入到战斗中。假如没有碰巧遇到想进城的僧人从者,她大概率会循着下雪路径,追寻杀死caster的妖精。
这并非理性的选择,她现在的做法不过是稍微正确一点,拿眼前遇到的其他从者当做交战的试手品,节省时间。
第三枪正中了僧人的胸口位置,在子弹击中爆炸的瞬间,僧人维持站立姿势,强忍爆炸的冲击力被震退数步距离,他身上的袈裟似乎不是一般的礼装,承受住冲击完好无损。
贫僧再次询问,为何要对我们发起无礼的攻击行为!僧人继续大声喊道,他与古斯塔夫完全不同,身上没有任何战斗,或者说正常人类可能有的,善是空,恶是空,一切皆空。
虽然是有些恶意挑起战端的嫌疑,古斯塔夫依旧操控火炮火力覆盖僧人所在的位置,到现在她自己也有点意识到万一僧人有着破格的隐藏实力,对她实则很不利,她的宝具威力足够大,但命中率并不一定靠谱。
立于山坡间的火炮依次自动开火,到了这步,僧人也意识到继续硬抗不是合理的选择,他就算可以抗住这些炮弹,位于后方的御主可扛不住。
双手合十,摒除杂念,菩提树之法象立于背后,僧人身上展现出了不同于西方基督教体系的神圣感。以铃木友纪的认知,感觉最接近的只有圣物激活时焕发的神圣力量,但僧人展现出来的仍有不同。
不具备攻击性质,无论善恶是非,即便邪魔外道亦不退治,纯粹的防御之壁显现在了僧人面前。
一瞬间,铃木友纪感觉自己从者发射的炮弹都不可能突破那层虚幻的光壁,从未听闻过的词语在他脑海中出现——对肃正防御。
具体效果铃木友纪亲眼看到了,炮火爆炸的光芒中,唯独那面菩提树下的光之壁巍然不动,将所有发射出去的炮弹挡在了外面。
连续发射超过50枚常规炮弹,短短一分钟倾泻的火力将僧人前方的空地剜去了大部分,但直至古斯塔夫停止开炮,僧人才睁开眼,解除防御。在他脚边杂草与枯枝完好无损,再往后直至河岸边沿,没有一处收到炮击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