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已经跑了2个多月了?跑得倒是快,不愧是他但丁。贝法娜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句,重新审视花700弗洛林买下一间破屋子,还自以为赚发的青年。
乔万尼·薄伽丘先生,我们方便进去坐一会儿吗?我是你老师的朋友,今日有些事情本想与他交谈,但既然他委托你,我愿意与你谈论一下。贝法娜再次说出对方名字,保持友善地询问对方。
被一个陌生的小姑娘连续道出名字,且对方还用一种老陈的口吻命令,青年很不情愿地退后数步,示意外面的两人进来。他很害怕铃木友纪忽然从哪里抽出一把大剑,砍了他的脑袋,现在呼叫援兵也不见得能快速赶来。
铃木友纪也看出对方一直在警惕自己,不过名叫乔万尼·薄伽丘,他想到留下《十日谈》名著的作家也叫作乔万尼·薄伽丘。
有了之前但丁是魔术使的冲击,铃木友纪对见到时年35岁的乔万尼·薄伽丘并不意外,对方至少处于历史记载的活跃年份,而不是诈死后活成老怪物的存在。
贝法娜进屋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唯一的木桌边,木杖一挥将桌上的杂物清扫到另一边,给她自己清出一块区域。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铃木友纪也入座。
薄伽丘有过偷偷发出魔术信号通知其他人的想法,但他犹豫再三没有那样做,原本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贸然作出敌意行为不适合。进屋的两人也没做出出格的举动,如同真正的拜访客人。
我这里也没什么能招待的。薄伽丘指了下摆放食物的柜子,上面只能看到主食和一些肉干和几个空罐子。他在屋后藏有充足的豆和面粉,同样不能拿来招待。
没事,你也坐下。贝法娜用木杖轻轻一敲桌沿,三杯散发着温热香气的糖水凭空出现在了桌子上,并且还是陶瓷材质的杯子。
青年薄伽丘看得瞪大了眼睛,魔术师都有凭空变物的神奇能力,那么她的从者会多强?答案不言而喻,薄伽丘对铃木友纪愈发感到敬畏,他慑于形势乖乖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甜糖水,没多余的心思在乎被贝法娜扫在一边的日记稿。
老师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教我的东西也不多,不知我能帮到两位什么忙?如你们所见,魔术学了皮毛程度而已。薄伽丘实话实说,他的确只会点个木材之类的基础魔术。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贝法娜手指向对方一直警惕的铃木友纪,来自迦勒底的使者,铃木友纪。
哦!薄伽丘配合地惊叹了一声,但他很快想到了问题,迦勒底古国不是在中东地区?这位年轻人明显是东洋人啊。
他们的组织叫做‘迦勒底’,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贝法娜自己也对迦勒底没了解,只知道那是一个闲着没事拯救人理的神奇组织,如果不是某位万能贤者请她降临帮助,她才懒得搭理麻烦事。
我们迦勒底通过观测历史,穿越时代来到出现人理受到威胁的时点,解决出现偏差的变动。是一个以维护人理为第一任务的组织。铃木友纪适当做了说明,但经他一说,对坐的薄伽丘更是一头雾水。
人理?穿越时代?你们不是来参与圣杯战争的吗?虽然我关于神秘侧的知识不多,圣杯战争相关常识还是知道些的。这位年轻人黑色直发、深色眼瞳,面部除鼻子五官不突出,明显是传说中的东洋人。不用骗我。薄伽丘说着将话题拉回贝法娜身上,小姑娘既然与老师认识,还来参与圣杯战争,必然是小有名气的魔术师吧?佛罗伦萨这带的魔术师家族我都有接触,没听说有10来岁的小姑娘出名的。你是里昂还是威尼斯来的?那两个城市好像也没年纪这么小就出名的魔术师。
薄伽丘越说越起劲,他看铃木友纪全程没反应,态度也显得友善,胆量也莫名恢复了。听口音你应该不是法兰西人。所以小姑娘你是哪里人?莫非来自罗马城?
听到这种推论,铃木友纪忍不住笑出了声。14世纪罗马城处于教皇国的绝对统治下,猫窝里长老鼠的笑话过于离谱了。
薄伽丘见一直没表态的铃木友纪扭头笑了,愈发感觉来人只是看起来可怕,实则并无恶意,他大胆地站起,走到贝法娜左手边。小姑娘,你的从者是archer职介吧?
他?archer?贝法娜怀疑对方的眼睛有隐疾。一个两手空空,杀只鸡都困难的人会被看成archer职介的从者?而她手里一直握着糖果木杖,穿着一身标准的女巫短袍,进屋后敲桌凭空变出茶杯的魔术还能是戏法?
从者隐藏弓箭,避免暴露信息,装作平平无奇的模样。小姑娘你的策略不错,或许会有人第一眼把你错认为从者,但看到一个东洋人,都能猜到真正的从者是谁。薄伽丘不顾贝法娜看傻子的表情,伸手触及了糖果木杖,如果没有合适的法杖,也不能拿演剧的道具充当啊。令咒也一定在左手手背上?我从你进屋就观察到你的左手全程缩在衣袖里。
很快薄伽丘的表情一僵,他发觉对方的玩具法杖非常沉,似乎不是道具,糖果色的外层仅仅是涂的颜色。别说撩衣袖,连抬起对方拿着木杖的左手都不可能做到。
35岁的成年人使劲都抬不起看似年幼的女孩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