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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暖是什么小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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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下车,连轮渡什么时候掉头都不知道,去时那样短暂,每分每秒都那样短暂,而返回,仿佛此生再也抵达不了。

船一分一分的靠近了,他静静的望着码头上,实枪荷弹的大队卫戍,全是何叙安带来的人,轮渡一靠岸,连船板都还没放下来,何叙安带着近戍的侍从就跳上船来,见他坐在那里,因车窗没有摇上来,身上已经半湿,只叫了一声:总司令。他充耳未闻一样,太阳穴里像是有极尖极细的一根针,在那里缓缓刺着,总不肯放过,一针一针,狠狠的椎进去。大雨如注,只见那些卫戍的岗哨纹丝不动,站得如钉子一样,他终于跨下车来,卫戍长官一声口令,所有的岗哨立正上枪行礼,那声音轰然如雷,何叙安忙亲自撑过伞,他举手就推开了,大雨浇在身上,彻骨的寒意从头冰凉。

慕容沣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生过病,此番受寒之后发起高烧,数日之后转成了肺炎,急得侍从室主任与全体幕僚忧心如焚。何叙安转为文职官员已久,但日常的事务,有许多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每日必然要过来数次。病榻之前只能拣要紧的大事报告几句,慕容沣虽然发着高烧,脾气突然的好转,不论他们建议什么,他都肯点头答应。原本慕僚们力主的财政改制,他总不肯点头,这天稍稍一提,他就同意让他们去拟方案,倒令得何叙安更加的不安。过了几日,看着慕容沣的病有了起色,幕僚们散后,何叙安独个留下来,慕容沣虽然依旧在打点滴,但人像是有了点精神。何叙安跟随他时日良久,说话极是直截了当,今天犹豫了半晌,方才问:总司令是有事情交待叙安?

慕容沣脱口答:没有什么事,你别想多了。

他们相与多年,何叙安对他知之甚深,这样一句话一说,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他虽然早就隐约猜到几分,但仍脱口道:总司令,现在不是跟程家翻脸的时机。

慕容沣不耐烦的道:不会有人知道,有哪一回让人抓到过把柄?

何叙安道:程信之不一样,如果程信之一死,程允之岂肯善罢干休?就是夫人那里,只怕也会不依不饶。

慕容沣脸上并无怒容,可是语气冷淡得可怕:我主意已定,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何叙安急道:尹小姐的性情如何,总司令比我更清楚。

慕容沣淡然道:她还有女儿,所以不会做傻事,不过就是眼下伤心两天。

何叙安急切之下口不择言:总司令,恕叙安无礼,此事牵涉甚广,叙安不得不知会同僚。慕容沣怒极,伸手就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回手一掼,针管上的夹子撞得架子啪得一响: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话已经说得如此之重,何叙安十分镇定的道:请总司令三思后行,这样严重的后果,总司令起码事前让我们有个预备,不致事到临头抓忙。慕容沣忽然一笑:迟了,今天晚上有抚恤安顺水灾的赈灾义卖,程信之是资金会理事,定会前往。顾伯轩的人两个钟头前就布置好了,现在只怕已经得手了。

何叙安向来镇定,此时也禁不住骤然失色,过了一刹那方回过神来:叙安告辞。掉头就往外走,慕容沣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手抓起枪畔自己的佩枪,何叙安只闻砰一声巨响近在咫尺,身侧的门框之上已经多出一个弹孔来,犹有缕缕青烟未散。他身子一震,犹未回过头去,已经听到慕容沣的声音: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是发了狂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发了狂了,谁要是敢拦着,我决不答应。

何叙安回过头,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偏执若狂,如同喝醉了一般。他喟然长叹:六少,如今就算杀了程信之,于事何补?自定都乌池以来,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样称呼他了。这一声六少,便纯以旧情私谊相商,完全是动之以情了。慕容沣见他一双眼睛望着自己,目光中竟然满是了然,他与何叙安私交甚笃,适才那一枪也是一时冲动,几乎失手。但见他并没有惊惶之色,反而显出理解,他手中的枪不由自主颓然垂下去。低声道:我实在忍不了……她怎么可以嫁信之……

何叙安道:尹小姐确实过份,但事已至此,六少不如先对夫人明言,给程家施加压力,只要程允之动摇,何愁不逼得程信之放弃这段婚事?见慕容仍旧紧紧抿着嘴,又道:就算到时程信之不肯,咱们再下手不迟。

慕容沣仍旧不说话,何叙安急得背心里渐渐生出冷汗来,顾伯轩是情报二处的主任,这个机构独立于军政之上,直接受命于慕容沣。顾伯轩为人更是专横,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若是慕容沣不及时亲自打电话给顾伯轩,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去阻止顾伯轩。正在此时,门外的温中熙似是有什么急事,在门外走廊里走了一趟,不一会儿,又打门外走了个来回。何叙安心中焦急万分,欠身道:总司令。慕容沣这才看到温中熙,叫他进来问:什么事?温中熙陪笑道:侍从室的车子又被卫戍扣下来了。卫戍与侍从室向来不和,总是互相找麻烦,一有机会就在慕容沣面前告状。慕容沣哪里有心思理会这样的小事,将脸一扬,对何叙安说:去给曾子龠打个电话。何叙安退了出来,问温中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温中熙道:顾主任急着要见您。何叙安正愁见不着顾伯轩,此时万万没想到他会急着找自己,不喜反忧,心中突得一沉,忽然有不祥之感笼上来。

黄昏时分又下起雨来,程信之换了衣服预备出门,又进来亲兜兜:爹地要走了,和爹地拜拜。兜兜恋恋恋不舍:那爹地早些回来陪兜兜玩。静琬正要伸手去抱女儿,忽听佣人进来说:四太太,亲家太太打电话来了。静琬听说是母亲有电话,连忙过去接。尹太太问:静琬,今天回家来吃饭吧,雅文表妹来了。静琬说:信之晚上有事情,我和兜兜回来吧。忽又想起:啊,兜兜晚上还有美术课。兜兜是国画大师李决然的关门弟子,年纪虽小,但李决然执教素来严厉。尹太太也知道兜兜不能缺课,于是笑着说:那你回来陪陪雅文吧。她挂上电话之后,信之道:下雨路滑,你那部小汽车总出毛病,真叫人不放心。不如坐我的车子回去吧。静琬说:那你呢?信之道:我过一会儿坐大哥的车去好了,反正大哥的车闲在家里。

静琬换了出门的衣裳,兜兜抱着洋娃娃歪着头瞧着母亲,静琬忍不住逗她:妈妈好看吗?兜兜道:好看!甜甜一笑:妈妈是世上最好看的妈妈。静琬忍俊不禁,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孩子,在家里乖乖的,过会儿上课回来,妈妈奖兜兜一个故事。兜兜最爱听故事,闻说此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由一亮:那妈妈讲白雪公主的故事。静琬满口答应了,见她发辫微松,说:又玩得这样疯。叫保姆取了梳子来,亲自给女儿梳了头,才拿了手袋出门。

她下楼出门,走出大门后回头一望,程信之抱着女儿站在露台上,兜兜见她回头,甜甜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在嘴上一比,然后往外一扬,飞了个飞吻,静琬的嘴角不禁浮起微笑,也对女儿比了个飞吻。司机早就将程信之的那部黑色的别克驶了出来,她上了车子,从后车窗玻璃里望去,车子已经缓缓驶动,只见兜兜的笑容越去越远,汽车转了个弯,终于不能看见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了。唯见千丝万缕银亮雨线,沙沙的织在天地间。

何叙安颓然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顾伯轩不停的用手帕拭着额头上的汗,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叙安兄,这该怎么对总司令讲?他的声音几乎在发抖:车上怎么会是尹小姐……怎么会是她……

何叙安沉默良久,说:总司令的身体刚有起色。

顾伯轩道:既然何主任也同意瞒下来,那么我先封锁消息。

何叙安喟然长叹道:先瞒过今天晚上再说,瞒不住的……明天我来对他讲……我来讲。

顾伯轩重重松了口气,连连拱手:叙安兄的大恩,伯轩没齿难忘。何叙安起身道:我先去看看总司令。

慕容沣还没有吃晚饭,几样小菜与细粥还搁在餐桌上,何叙安脚步很轻,进来他也没有听到,他半倚半靠在软榻之上,紫檀匣上的罗钿点翠温润的摩挲着手心,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两张脆黄的纸页上。

慕容沣尹静琬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一式两份,他的出生年月日,籍贯姓名,她的出生年月日,籍贯姓名,证婚人的名字、介绍人的名字、主婚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端正小楷,写在那粉色的婚书上,她紧紧攥着那证书的一角,他微笑道:你可要考虑好,一签字,你可就姓慕容了。

她抬起脸来看他,他的眼里唯有一种温柔如水,凝望着她,千山万水一路走来,两个人都是千辛万苦,他等了她这样久,她也茫茫然寻了这么久,如今才知道原来是他,这一生原来是他。

她将脸埋到他怀中去,他紧紧的箍着她,就像重逢的那一刻,可是这一刻更甜蜜,更笃定。这么久,这么远,从初次相遇到如今,隔了这么久,中间那样多的人,那样多的事,他到底是等到了她。

他的声音像是梦呓一样:静琬,你还记不记得……她嗯了一声,他没有说下去,她也并不追问,其实与她的一切都像是在梦境,哪怕是现在明明相拥,可是因为等了太久,总觉得甜美得如同梦境一样。但这梦境如此甜蜜沉酣,哪里舍得去多想。他只觉得仿佛那一日,从城外打猎归来,她靠在他肩头睡着了。晚春的微风吹得墙上凌霄花枝影摇曳,她的发丝痒痒的拂在脸上,满襟满怀只有她的芳香。他坐在那里,四下静无声息,心中只唯恐她醒来,只愿这一刻长久些,再长久些。

4、江心霍垣小说结局了吗

《总裁对我余情未了》江心霍垣小说已。

内容: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卧室里的气味还没散去。江心凯伍看摩擦玻璃映出的高大身影,捡起地上的睡裙穿上,开窗,然后把床单被套换了,地上收拾了。他今晚真的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公司里的事。但他素来不告诉她公司里的事,她也不爱问。

霍垣穿着浴袍出了来。江心温柔的说:床我收拾了,派段快睡吧。霍垣是临城乃至全国都有名的大老板,他的公司盛世集团是全国有名的投资公司,他在临城跺跺脚,全国都会抖一抖。而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她能嫁给他,上辈子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

在工盯羡或作上她无法帮助他,她就只能在生活上帮助他,让他不会有后顾之忧。霍垣走过来,打开抽屉,把一份文件递给她,签了。江心接过,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他从没给过她文件这种东西。霍垣却不回答她,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抽起来。

江心翻开文件,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黑体大字落进她眼里,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离婚....他要离婚....文件落在地上,江心看霍垣,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你要....离婚?前一刻还和她亲密的人,下一刻就把离婚协议给她,她觉得这不真的,她在做梦。

嗯。霍垣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烟雾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她看不透他。为什么?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这一年,他对她很好,他很宠她。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福过。她爱上了他,很爱很爱。霍垣眉头皱了下,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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