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推荐人选
走着，走着，竟然变天了。
雨毫无征兆地落下，细如密丝，扑到人脸上就像扑粉似的，也将百米之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晕的外壳。
四周黛绿的群山，被这淡淡的雨雾，将裸露的身子掩盖起来。
方如今却是不能直接去监视点。
他绕到了一条街道里，走了几十米，忽地发现对面一个头上缠着绷带、身穿褐色长衫的老者踉踉跄跄地在街上徘徊。
雨水淋在老者的身上，却是似乎毫无感觉，只在雨中麻木地走着。
忽然脚下一滑，身子踉跄了一下，幸好扶住街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站稳。
方如今狐疑地从老者身边经过。
七八分钟后，方如今照着王韦忠交给他的方法，做了几个反跟踪动作，来到了图书馆对面的一个临时监视点里，发现老纪已经先到一步。
行动组有不少军中精锐，但若是伪装成学生进入图书馆却并不合适，很容易被人发现。
张鑫华见方如今没有马上回答，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对于蒋进这个小警察还是有印象的，形象气质上倒是完全符合要求。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鑫华身上。
王韦忠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吴剑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按理说凡事都不能越过吴剑光。
说不好，需要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张鑫华神情凝重，这些年来，咱们和日本谍报组织的交锋一直处于下风，我方的情报屡屡失窃，日本间谍无孔不入，国党的各个部门如同一个筛子，任由敌方来去自如。这些日本间谍可能是任何人，不分年龄和性别！
不过，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王韦忠并未考虑进去。
希望自己刚才进入图书馆之后没有打草惊蛇。
副组长，你不会认为那个女学生就是日本间谍吧？方如今看看张鑫华，女学生的出现也许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张鑫华将在窗口负责监视的队员叫了过来，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生走出来。
因为卷入这件案子，自己差点横遭杀身之祸。
这么说来，我们的确是有些草率了。王韦忠心中也是暗暗后悔，情报工作的残酷性，让他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
你是说，有可能是图书馆中的工作人员？王韦忠的脸色难看起来。
说完之后，他又犯了难。
抓捕日谍迫在眉睫，不容更多的犹疑，他决定将种种压力一人担了去。让方如今先探探蒋进的口风，如果人家实在不愿意再另想办法。
之前他们一直都认为和闫建波接头也是借书人，这样才做出了先到图书馆中探个究竟，再张网以待的计划。
这已经是这件案子最后的线索和希望了，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来完成。
可以说，论起破案的迫切心理，他不比吴剑光、张鑫华等人差。
张鑫华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忽然，张鑫华说道：事情紧迫，咱们应该早做布置。如今，你不是有个同学兼同事嘛，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警察，应该也是新毕业的吧，能不能说服他帮咱们？
现在就要看张鑫华能不能顶住压力了？
王韦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张鑫华严厉的目光制止。
如果真如方如今所推测的那样，现在岂非已经打草惊蛇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王韦忠问，声音有点发颤。
方如今暗想，自己这个师兄还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方如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