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自证清白
方如今一开始还真被张鑫华给吓了一跳，但他瞬间明白了，张鑫华绝对是情报界的老油条，哪怕知道他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开口就是挖坑设套、心理施压。
方如今当即两腿一软，身子往下出溜，嘴里却大声叫着撞天屈：长官，冤枉啊，我没杀人……
好在吴剑光及时制止了张鑫华，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套路方如今很熟悉。
他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两个家伙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打定主意让他当替罪羊，现在就是走个形式。
心够黑的
张鑫华放开方如今，收起手枪：我亲眼看到你开的枪，你以为我眼瞎吗？
长官，不是您瞎了，是咱们都瞎了！方如今语出惊人。
放肆！张鑫华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如果说刚才他还认为组长的办法不妥，那么此时他心中的愧疚感减弱了不少。
吴剑光也压住喊人直接把方如今送到审讯室的冲动，身子微微前倾，表情严肃：方如今，你知道这样会是什么后果吗？我提醒你，信口雌黄的话，审讯室里的刑具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犹如充气般的脸，又堆起褶子，补充道：不过，你也不要怕，只要你说实话，我们是不会太为难你的！
坐实方如今日谍身份并不难，但这实属保底的无奈之举。
吴剑光忍着上前扇方如今一巴掌的冲动，吼道：胡说，你当时用的是一把老掉牙的枪牌撸子，又不是盒子炮，子弹怎么能打出贯穿伤。警校里的射击课你怎么学的？
这个小警察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活命已经口不择言了，简直是胡说八道。再看向张鑫华，却见其仿佛陷入了沉思，不禁有些纳闷。因为他没有去过现场，一些意见还是要听张鑫华的。
张鑫华脸上肌肉僵硬，吴剑光则几乎将肥胖的上身全都压在了办公桌上。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的档案。
所以，他还是希望方如今能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
方如今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既然摸清了两位长官的套路，接下来便是该进入正题了——廓清迷雾、自我救赎！
方如今道：我明白！长官，枪固然是我开的，但杀人的却不是我！
进门之后，方如今不仅观察了两位组长，还看到了放在办公桌上的档案袋。
荒谬！荒谬至极！吴剑光摸着下巴，你射出的那枚弹头，此时怕是刚从死者的身体里取出来，还用得着去找一壶春找吗？
在业务上，吴剑光还是很尊重张鑫华的意见的，当下狠狠地瞪了方如今一眼，不再言语。
方如今再次叹气，唉……我承认我已经尽力了！
方如今一听就知道对方想当然了。
因为字写得漂亮，三个月前他被教员安排誊写几份有问题的学生档案，是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档案袋就是浙警学校特有的。
方如今苦着脸解释：回长官，卑职觉得子弹可能射穿了那人的身体，嵌入了茶馆的墙上或者是廊柱、门窗上也说不准。
两位长官，敢问可曾找到击伤卑职的弹头？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张鑫华目光一转，灼灼地盯着方如今：说下去。
这是陈述事实，有什么意义？吴剑光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
吴剑光指着方如今怒喝：胡说八道，来人，把他带到刑讯室去！
不瞒两位长官，我在警校的时候喜欢看些侦探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