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遥遥地望了一眼那边叫骂不止、差点没把学生们骂哭的周扒皮:
我造的孽,就让我来担着吧。
其实,和全校几千名学生一样,余庆早就看周扒皮不爽了。
只不过,他以前没有管闲事的勇气,也没有管闲事的能力。
现在可不一样了。
喂!
余庆迈着大步走了出去,又很不客气地挡在了那十几名倒霉校友的身前,低下头俯视起了那个子矮小的周扒皮:
周老板。
他很客气地喊了周扒皮一声老板,但语气却相当不善:
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谁给你的权力,在校门口当街辱骂学生?
我们的校规校纪上,又有哪条写着不让学生带饭进来?
啊?
被余庆这么指着鼻子一问,周扒皮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多少年了...
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敢当面和他对质的学生?
他呆呆地愣了片刻,在迟疑许久之后,才终于在这种震惊之中蓦地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过来,周扒皮马上就恼羞成怒了:
我x!
你哪个班的?
他一点都没有要跟余庆讲道理的意思,开口就叫骂道:
小兔崽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信不信老子让校长开除了你!
呵呵。
余庆也来了几分火气,表情却相当镇定。
你笑什么?
见到余庆笑得这么淡定,周扒皮心里马上就有些虚了。
笑什么?
余庆脑中灵光一闪,便趁势笑得更加淡然:
我在笑...
你让王叔开除我的时候,那场面会是什么样子。
王叔?
周扒皮微微一愣,气焰不觉消弭了许多:
你干嘛叫我姐夫...干嘛叫王校长‘叔’?
哼!
余庆不屑地瞥了周扒皮一眼,又道:
以我的家庭背景,想认识王叔还不简单?
我姓萧,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近海的萧市长和我是什么关系?
啊?
周扒皮的神色骤然一慌:
不会吧...难道?
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所谓的萧市长,甚至不知道萧市长有没有儿子。
和余庆一样,他只在电视和新闻上听过萧市长的名字。
但是,看余庆这一脸嚣张的模样...
周扒皮不知不觉地就有些慌了:
学校里的确是混进了不少来头不小的关系户,出现市长公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了!
别在学校门口闹得那么难看!
余庆皱了皱眉头,又用近乎呼喝的语气对周扒皮说道:
把这些同学都放回去吧!
不就是带个饭吗?至于抓去记过处分?
说着,他运足灵气来增强自己身上那种无形的气势,让自己的眼神变得自信、锐利而不容置疑。
这...
周扒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不知怎的,在余庆如此嚣张的态度之下,他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吭声。
还愣着干什么?
余庆脸色一沉,就自顾自地对那群脸色发懵的学生说道:
这里有我顶着,你们直接走吧!
好、好...
同学们一阵面面相觑。
见到周扒皮也迟迟没有反应,他们便壮着胆子迈出了步子,又如蒙大赦地带着外卖逃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逃得只剩了一个背影。
等等...
周扒皮总算回过味来,又试探着对仍旧板着脸的余庆问道:
那个...萧同学?
市长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余庆淡然无比地回答道:
大家都住在近海,应该算是老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