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明嗯了一声,说:我已经交代下去,从今天开始,一颗药也不许吃了。
这时,古青柠给梁护士端来了一杯茶。
停顿片刻,余至明又解释说:这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目前最主要的是先养一养肝肾,至少从危险区出来。
主食是米饭。
这几天,好多人……唉,不说了。
我还特意叮嘱护士了,葡萄糖滴注一定要使用最慢滴速,免得加重他肾脏负担。
话语之间,余向晚已经炸好了茄盒和藕盒,督促余至明赶紧去的洗手。
余向晚是笑逐颜开,赶紧又往余至明的米饭碗里夹了一些。
尤其是这多半年来,他每天的药就没有断过,他还主动要求医生多开药,按照最大剂量开药。
余至明则是拉二胡为两人助兴。
很不错,有咱妈八分九分的功底了。
古青柠轻哦一声,又哎了一声,问:至明,他现在身体,应该是不能吃药了吧?
我查到,他的支气管和肺部依然有不轻的炎症。
三人愉快的吃过晚饭,余向晚和古青柠收拾餐桌和厨房。
说到这,梁护士眼中泪水流了出来。
他们是经常性的接一些私活。
不客气的说,我儿子,还有巩医生,那晚如果没你出手,大概率是撑不过去的。
余至明轻呼出一口气,说:除了营养支持等姑息支持治疗之外,只能让他硬抗了。
梁护士又欠身道:余医生,我还要为那一晚的粗暴态度和行为向你道歉。
过上几个月,就会换一套房子。
余至明回道:不全是!
梁护士脸上挤出一些笑意,说:不管他理不理解,我该做的还是要做。
梁护士先打量了客厅一番,感叹道:真没想到,余医生你大名鼎鼎,居住条件却如此的简陋和局促。
余至明敷衍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不需要。
不过对于巩医生,我真的是对不起他,只是当时我满心都是儿子,顾不上其他了。
古青柠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古青柠啧啧道: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啊?明知道药物副作用大,还加量加倍的使劲多吃,嫌弃自己命长吗?
余至明又客气道:梁阿姨,这方面无需道歉,你是一位母亲,我能理解。
一天下来,就是二三十万呢。
我问过这家伙了。
我想着,等他伤势恢复后,最好是前往国外进修一段时间。
梁阿姨,你客气了,快请进!
余至明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好扯几张面巾纸递了过去。
赌运气这种情况,在不少危重症治疗上,是常有之事。
余至明夸赞道:挺不错,光从卖相上来看,就进步很大,至少没有糊锅。
这反复发作的支气管和肺部顽固炎症,是他吃过量药物,导致脏腑受损的起因。
即便是我们医院的资深专家,单靠医院的收入也无法在滨海过上很体面的生活。
咱妈过年时油炸的茄盒和藕盒,你都吃不少,我可是特意问了妈妈如何做的。
医院的公派机会也不好争取,最大的可能就是自费出国进修。
其实我也知道,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是作为一位母亲,总想给儿子做到最好。
梁护士深叹一声,眼圈发红说:谢谢你的理解,真的谢谢。
余医生,想必你也知道,我今上午去了你们中心去求亓主任了。
余至明沉吟着说:他需要小心翼翼的活着,特别要避免头部受到撞击。
至于检查和诊断费用,余医生,以你如今的名气地位,一人收个三五千都没问题。
一旦头部受到剧烈震动,遗留在大脑内的箭头箭杆震动频率与周边大脑组织不同,有不小的可能会造成大脑损伤和出血……
至于他呼吸系统的炎症,当前还不致命,先缓一缓再说。
梁护士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擦眼睛。
那小家伙的命是真的够大,活了下来,尤医生告诉我,今天出院了。
除了新鲜出油锅的茄盒和藕盒,还有猪头肉炒蒜苗,青椒鸡蛋,一大罐乌鸡汤。
一月不用多,这样搞两次,可就五六十万了……
见梁护士谈的兴起,余至明的目光,渐渐的变得犀利。
这样梁护士的用心似乎不纯啊。这种形式的出诊,可是医院禁止的。
当然,变通之法也是有的。比如,联系一家小点的医院,甚至是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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