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癌症手术,患者难免顾虑重重。
感觉自己像个陀螺的余至明,在崔志潭医生的办公室,见到了崔医生、汪江月医生,还有汪医生的那位患者和患者家属。
尤医生需要在余至明穿刺出来的狭小空间内,小心翼翼的辗转腾挪,类似在微创条件下做显微血管桥接。
崔医生、汪医生,我们不如让他们再多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小手术?
说到这,余至明就看到,患者的脸色又变白了一些。
崔志潭、余至明和乔磊,随汪江月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余至明有些不解,问:周沫,我又不是那位死者的主治医师,为什么要更加小心?
这也难怪,才二十六岁,看向去就像是一个刚从医学院博士毕业的毛头小子。
所以,免责协议,是一定要签署的。
他又有意识的加快了一些工作效率,到了下午五点十分,终于完成了一百二十人的体检工作。
周沫又一脸兴奋道:昨天警察也来了,警告他们合理合法协商,争取权益。
是副主任医师吗?
余医生,你觉得如何?
汪江月一边准备泡茶,一边道歉。
余至明听这人说的挺好听,其实明白,对方是在质疑他的年龄和本事。
你们在拿我的母亲的健康和生命在冒险,在做试验?
在尤医生规划的路径范围内,避开血管,两次穿刺,直达血管桥接点。
手术难点,在于搭桥末端的血管桥接。
尤其是事关生死的癌症手术,事到临头,患者和家属想多了也正常。
余至明站在了对方角度想了想,压下了心中的许多不悦。
余医生,这间五号手术室位于楼层最西边,相对最安静。
尤其是普外科,作为华山医院有名的大科室,医护人员众多,办公室更是紧张。
这个过程中,大脑损伤必不可少。
确实是难以令人信服。
患者女儿虽然有些不忿余至明对她的忽视,但是在一屋子长辈,尤其是父母面前,也不好再次开口。
余医生,我就是你的铜墙铁壁。
尤医生又带着余至明参观了神经外科的一间手术室。
但是相比少年的未来成长,用尤医生的话来说,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还能接受。
余至明沉吟片刻,说:我可以判断出结肠肿瘤的浸润和癌变范围。
余医生,请喝茶……
余医生,实在抱歉,本来都已经说好了,没想到最后关头他们又犹豫了。
他摸着自己的上嘴唇,你们说,要是我蓄了胡须,会不会更显成熟稳重一些?
汪江月瞅了瞅余至明,想象了一下他留胡子的模样,笑道:你留胡子,不好看。
余至明语带随意道:汪医生,主要还是我太过年轻,不能让他人信服。
他缓缓的说:在开颅条件下,探测穿刺路径,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汪江月露出尴尬神色,赶忙解释说:余医生,你来之前,我们都已经说好了。
只是她脸上的质疑神色,越发明显。
唯有资深主任医师,科室主任才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
余至明忍住了撇嘴冲动,道:走吧,开始体检了……
今年四十八岁的汪江月医生,扎着发髻,不胖不瘦,看上去很有贤妻娘母范儿。
乔磊挺直身体,又做起了曲臂动作。
余至明离开神经外科,匆匆返赶到亓越医学研究中心,开始准备今天的福利体检。
你甚至比主任的名声还要响亮,说是中心的门面招牌都行。
癌症和疑似癌症,未检出……
我计划在凌晨最安静的三四点开始手术,届时整个手术区,除了我们这间手术室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
她把一杯茶,很是正式的递给余至明。
余至明感受了一下手术室的安静程度,又沉吟片刻,迎着尤医生的期待目光。
相比尤医生那在极小空间范围内的血管桥架精细手术,余至明要做的大脑穿刺,就相对简单了很多。
余至明扫了一眼这位咄咄发问,也就二十岁上下,在校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没有出声搭理,而是眉头一皱,看向了汪江月。
半个小时后,汪江月、余至明几人准时回到了崔医生的办公室。
患者在丈夫,女儿一左一右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江月,在最后时刻,我发现了,相比洁净和各种不适,我还是最怕死。
我选择……稳妥的手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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