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房顶的滴水声、鲜血顺着男人脚上的滴落声格外清晰,格外刺耳。
疼痛已经让男人失去了知觉,尽管有血污覆盖着他的脸庞,但是依旧遮不住那从皮肤深处透出的惨白之色。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身体被放下来,瘦鬼子又浇上一桶冷水。直到男人醒过来再次被吊起。
在两个鬼子的印象中,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让犯人把所知道的吐露出来,但是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男人却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感觉,也让他们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自尊心大受刺激。
怎么办?瘦鬼子恭敬地问道。
矮胖鬼子深吸一口烟,将半截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抬起头道:八嘎呀路,炒排骨!炒排骨是特高课特务们业内的行话。
哈依!瘦鬼子连忙顿首。
下一刻,男人依然被吊在大梁上,脚尖着地,双腿被绑在一起,以防他踢人。他的衣服被扒光后,背脊贴在墙上。
矮胖鬼子一把推开瘦鬼子,抢过他手中粗厚的皮手套戴上,然后慢慢地用力按压男人的肋骨,一方面制造摩擦,同时挤压其内脏。
从胸口传来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他嘴巴随着矮胖鬼子手上的每一个动作发出嘶嘶的气息声,这种疼痛并不会使其立即昏厥,但是这种酷刑以后会长时间地让男人胸内疼痛。
矮胖鬼子一边按压一边厉声喝问道:说不说,说不说?
呸……男人一口血水吐到了矮胖鬼子的脸上。
八嘎呀路!矮胖鬼子顿时恼羞成怒,他匆匆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水,狠狠地在男人的胸口和肋骨上按压起来。
啊……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毛笠英寿的办公室内,铃木杏子正在向他汇报昨晚抓到的男人的情况。
这么说来,一晚上都没有审出任何的结果?毛笠英寿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哈依!铃木杏子低着头答道,这人嘴巴很硬,我已经让人加大力度了。
毛笠英寿一边敲击着桌子,一边缓缓道:这个人掌握了我们多少情报?
从他的住处,搜到了一些微缩胶片,看样子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我们皇军各个部队驻防的情报。
没有别的了?毛笠英寿眉头紧锁。
哈依!卑职认为是这样的。我们在赐儿山的秘密,他应该还不知道!
毛笠英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未必,也许他已经知道了秘密,但是还没来得及进行进一步的刺探就被我们抓了。
铃木杏子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长官英明!卑职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那个女人有消息了没有?毛笠英寿又问。
还没有,卑职以为那个女人的价值远比这个男人要大。
哦,何以见得?
卑职从他的住处发现了电台,但是一些未经销毁的电报纸上的笔迹都是男人的,倒是那个女人不曾发现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很可能是男人的上级?
哈依!不过这只是卑职的猜测,一切还要等那人开口了才能确认', '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