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动,再动一动,老子打死你!
别动!
别动!
从大殿里、院子中一下出来了七八个人将麻杆围住了。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只是路过这里凑合一晚上而已,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麻杆见形势不妙,当即求饶。
哼,你小子演的还挺像,老子告诉你吧,你的同党已经被抓了。刘老三拿着镜面匣子对着麻杆道。
麻杆心里一惊,这事不能够啊,自己留的标记,营长他们不可能比自己先到这个地方,不会,一定不会!
继续演,来人,把他手里的枪下了,绑起来。刘老三喝道。
麻杆这时有心想反抗,但是七八条枪对着自己呢,纵使是神仙也难以脱身啊,当下便道:各位好汉饶命,饶命,我缴枪,缴枪。
很快,麻杆就被绑到了柱子上,大殿里的柴火又点着了,火苗跳动着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刘老三手里掂着麻杆的镜面匣子道:哟呵,枪不错啊,哪儿弄得?
额……大爷,这是我刚才在路上捡的,寻思着拿到城里去卖个钱什么的。
哼,你就接着编吧,我看你能编到什么时候,来人,搜身!
刘老三的手下上去东摸西摸。
队长,除了子弹没别的东西了!
嗯,把刚才那小子给拖出来。
是!
刘老三阴指着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年轻人阴森森地对麻杆道:我跟你说,你最好放聪明点,你的同伴就是因为不够聪明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麻杆一扭头看了看那人,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说吧,别逼着我让你说。刘老三将皮鞭在麻杆眼前扬了扬。
啊,那啥,我说,我说,我是张桓骑兵8师的,奉我们师座之命跟踪这个人。麻杆可不敢说自己和这个年轻人是一伙的,万一这个年轻人被认定为抗日分子,自己也得跟着吃瓜落。
跟踪他们干什么?刘老三问道。
麻杆敏锐地察觉出除了这年轻人之外还有另外的人。
他们偷……偷了我们的师座的东西。麻杆也是个七巧玲的人,看得出对面这个家伙肯定是个汉奸无疑,当即决定顺着他的话往下编。能蒙多少就蒙多少,一会儿见机行事。
偷了什么东西?刘老三厉声问道。
额,这个……
别以为你们说是骑兵第8师的人,老子就会信你们,你现在要是好好说还行,我还会回到尚义去核实,要是你敢骗老子,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刘老三将镜面匣子的枪口抵在了麻杆的脑门上。
我说,我说……麻杆脸色大变,他们偷了,偷了……麻杆心里暗暗叫苦,这他娘的可怎么编下去去,说一句话谎话,还需要一千句谎话来圆。
是不是偷了电台?刘老三的一个手下突然插嘴道。
是、是、是……麻杆心道,谢天谢地,没想到还有个跟自己对戏的。
到底怎么回事?刘老三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电台可是军用品,日本人管控的极其严格,即便尚义县城里也就日军小队有一台,还是超配的。所以,一般人肯定不会轻易将电台跟自己扯上关系,这抓住之后是要杀头的。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偷了我们师部的电台,估计是想去黑市换钱。有电台的不是复兴社的就是延安方面的,麻杆想着怎么把眼前这人救了。
妈的,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啊,电台都敢偷。刘老三啐了一口,麻杆的话对他有了一定的代入感,不过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麻杆,当下又道:那个一起的女的是怎么回事?
哦。麻杆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道:我和你说了,你可别跟外人说啊,那是我们老大的小老婆,跟这个小白脸私奔了。这是件丑事,所以我们师座就让我偷偷带人把这两个人抓回去交他发落。你看,这军装也不敢穿。
刘老三会意地笑了笑,道:懂了,懂了,妈的,你说这小白脸有什么好,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小子嘴挺硬,一会儿把他带回侦缉队,非得把他嘴巴撬开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