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洗白反派后[穿书]: 分卷(81)沈即墨看他看得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此刻却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皱眉,还想再开口,商洛却并不再给他机会了,一甩袖背对着他,来人啊!送沈师兄回去,他累了。
这是第一次,商洛居然叫人来将他赶出去,沈即墨诧异极了。
沈师兄请回吧!进来的弟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们二人,朝沈即墨做了个请的姿势。
知道多说无益,沈即墨终究只能选择放弃。
他转身离去,却在走到大门之时又顿了足,微微回头看向商洛,商洛你是真的变了,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或许,不是他变了,而是,他从未认清他罢了。
心间烦乱的回到梨花居,陌开还没有回来,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沈即墨实在有些心力交瘁,但躺到床上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静看着白色的纱帐顶,沈即墨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凤祁玉去死。
既然两边都说不通的话,那他只有自己采取行动了。
眸光微动,沈即墨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刚走出院子,就见先生带着陌开从外面走了进来。
陌开看到了他,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张开双臂,朝沈即墨扑了过来,爹爹~
沈即墨心中烦乱,每天也只有在见到团子的时候心情才能好点,立马收了杂乱的心绪,蹲身朝他伸出了手,一把将他抱住,今天有乖乖练字吗?说话间也不忘抬眸看向先生,朝他点了点头,辛苦先生了,接下来我来就行。
先生捋了捋胡子,朝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有!陌开可乖了,连先生都夸陌开学字快!属于孩童的脆生声音自耳边响起,陌开连忙抱住沈即墨的脖子,害羞道:爹爹可不可以也夸夸陌开?
沈即墨笑笑,忙在他脸上亲了亲,当然,我的陌开最乖最聪明最棒了!
小家伙听言满意的笑出了声,也微微红了面颊。
沈即墨像往常一样喂孩子吃饭,给他洗澡,然后哄着他睡觉。
今天的陌开特别闹腾,非要他躺着抱着他才肯睡,沈即墨没办法,只能抱着他睡,一直到深更半夜,他才听到儿子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舒了口气,沈即墨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直到出了门,才渐渐冷了眸色抬头看向天边的月。
求人不行,那就只能求自己了。
在院中恰了个诀,等沈即墨再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水牢大门前。
因为商洛并未禁止沈即墨去看凤祁玉,所以守门的弟子们看到沈即墨后也并没有觉得奇怪,还像往常见到他人一般,礼貌的朝沈即墨作了一揖,沈师兄。
沈即墨朝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话语,径直入了狱中。
玄灵宗的水牢和电视剧里的牢笼不太一样,这水牢地处地下深处,由一个巨大的水球组成的,而这水球中的水,是带有腐蚀性的,可腐蚀人的肌肤,此刻,凤祁玉就被困在水球之中,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呼吸。
明明才不过一日未见,沈即墨却觉得凤祁玉已然憔悴了好多,心中绞痛,他忙走上前去,叫他祁玉
水球中的人听言,缓缓的挣开了紧闭的眸,眼中喜色一闪而过。
沈即墨看着他胸前的伤口,眼眶有些发热,就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里已然被水牢中的水腐蚀,伤口竟是比昨天还大上一倍不止。
紧握着双拳,等他再次看向凤祁玉时,眼中温热已然褪去。
我救你出去。他开口,声音微颤。
隔着水幕,其实凤祁玉并不能听到他说什么,但沈即墨的下一步动作,却让他领悟到了他想要做的事,微微感到有些惊讶。
在玄灵宗内,私放囚犯可是重罪,轻则受门中鞭刑二百,重则废去修为赶出宗门。而他凤祁玉,显是重犯,他会为了自己触犯门规吗?
但沈即墨的行动证明给了凤祁玉看,他是会的。
沈即墨召出挽尘剑,毫不犹豫的劈向了水牢四边的锁链上,奈何锁链火光四射,却仍旧未受到任何损坏。
怎么会?沈即墨有些诧异的看着那锁链,他知道这锁链是万年寒铁所铸,但挽尘乃上古神器,又怎会劈不开万年寒铁呢?
皱眉收回了剑,沈即墨再次将目光放到凤祁玉身上,却见他仍旧一脸平静。心中微微抽痛,他开口,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无奈凤祁玉此刻不能说话,不然的话他真的想问问沈即墨,他到底搞什么鬼,既然不喜欢他的话,又为何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他?他不知道触犯门规是重罚吗?
微微蹙眉,凤祁玉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沈即墨,直到见他闭目再睁开,眸间喜色一闪而过,他便见他又看向了自己,道:是有结界,你再撑一会,我马上救你出来!
傻子行为。
凤祁玉强迫自己别开了目光,心中却又控制不住的窃喜,甚至忍不住偷偷去瞧他。
沈即墨使出浑身灵力将结界破除,等再次挥剑之时,那锁链应声而断,他也终于舒展了眉头。
可以了!他开心的朝凤祁玉看他,紧接着又再次挥出了手中的剑,朝第二根锁链砍去,
只是这一次,当剑触及到锁链之时,却有另外一物自远方飞来,打在了他的剑上,将他击退了两步。
沈即墨立感虎口发麻,心间一紧,等到回头之时,商洛已站在了他身后。
师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商洛阴沉着脸,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沈即墨的手。
沈即墨皱眉看向他,同样语气不善,松开。
松开?商洛沉眸看着他,见他一脸倔强的看着自己,怒极反笑,你可知,私放重犯是触犯门规的行为?
沈即墨一脸无惧,点了点头,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挣开了商洛的手,是鞭刑还是逐出师门你罚我便是,但现在,我一定要救他出去。
当他打算来救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被商洛知道的准备,就算现在他发现不了,等祁玉走后,他也会去找商洛领罚,他并不怕受罚,他只怕祁玉死。
沈即墨再次朝第二根锁链挥出了剑,这一次商洛没有阻止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着他将那锁链一根根砍断,看着那牢中的水倾泻而下,看着沈即墨扶住凤祁玉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沈即墨将他拥入怀中,那么心疼的模样。
商洛紧握着掌心,指甲陷入皮肉而不自知,他心间嫉妒得发狂,可越是如此,头脑却越是清醒,就越冷静。
沈即墨急促的看着凤祁玉,哪怕他身上的水沾到自己身上,灼烧得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也不在乎,伸出袖子擦了擦凤祁玉脸上的水,焦急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凤祁玉胸前的伤口,他根本不敢去碰,只是看着,心痛得就好像要死掉一般,好似那伤不在祁玉身上,而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凤祁玉静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沈即墨,你喜欢我吗?
沈即墨一愣,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而后点了点头。
他想,他是喜欢的,不然的话,为什么看他受伤,他的心会这样疼呢?他并不怕直视自己的内心,他只怕凤祁玉对他永无止境的索取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是炉鼎之身而已。
可,对方三番两次的都能为了他去死,他又怎能感受不到?
因为喜欢,才会有欲,因为别扭,才会无法直面的说喜欢。
可点头对凤祁玉来说是不够的,他想伸手去捧沈即墨的脸,奈何身子实在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手抬不起来,只能再次问道:沈即墨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