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无所谓?
怎么可能过得好?
白幼薇心里清楚那个答案。
即使沈墨不介意她的腿,他们两个也不会有好结果,因为疾病伤害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精神、她的意志!
当她变得卑劣、敏感、阴暗且自私,他怎么可能继续喜欢她?就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堪忍受的将她扔给了保姆,沈墨又能有多少感情可以让她耗?
——问她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积极点、乐观点、坚强点?
这犹如一个富翁问路边拾荒的穷人:至于吗?只要你够勤劳,多动脑子,一定能赚更多的钱,何必为这几毛钱受苦?
总结:全是屁话。
若改变那么容易,人生又何来这些痛苦?
白幼薇闭上发涩的眼眶,轻轻转身,面朝沈墨,埋进他怀里。
我要睡了。她瓮声说,你抱抱我……
沈墨抱住她。
她又道:再抱紧一点……
沈墨薄唇微翘,笑着又搂紧一些,够紧了吗?
嗯……够紧了。白幼薇闭着眼睛,轻声说,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他们驱车返回上海。
没有太赶时间,路途中休息了两三次,到上海时已经天黑。
城里的景象让人震惊。
因为道路两侧竟灯火通明!
有电了。
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望着车窗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那些亮光是不是烛火?是不是道具?
直到看见前来迎接的严清文,仔细询问,大家才确信,这座城市确确实实恢复原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