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忍不住道:要不我们问问那个卢禹文,他整晚上都在外头,说不定看到什么,或者听见了什么!
肖哥望了眼卢禹文的方向,眉头皱得更深。
我早就跟你说过,下手悠着点!想撒气等出迷宫以后再撒!你现在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还指望他能听见什么?!
是啊,这么一整晚绑着,也不知道明天走不走得了路。张克说着风凉话,如果真的走不了,我们是不是还得想办法抬他走啊?
肖哥听了更加烦躁,说道:杨子,去把人放下来!
杨子有些不愿意,他看不惯卢禹文仗着头脑聪明就瞧不起他们的样子,不过想想今晚有人值夜,卢禹文应该跑不掉,也就妥协了,走过去给人松绑。
卢禹文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贴着树干滑坐在地上,身体歪倒一边。
身上的绳索虽然松了,但是手腕上的仍然在。
绳索的另一端系在帐篷上,这样只要卢禹文一扯动绳索,他们就能察觉到动静。
接下来的后半夜,三个人轮流守夜。
苏蔓没能找到解救卢禹文的时机。
也没能找到机会和卢禹文说话。
转眼天就亮了,看着收起帐篷,准备再次启程的三个男人,她陷入深深的困惑——她要怎么做,才能将卢禹文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没有好的想法,她只能继续跟着他们。
结果刚上路没多久,他们的摩托车就没油了。
一伙人骂骂咧咧,只当是昨晚偷走地图的贼干的好事,并没有怀疑到卢禹文身上。
就这样一路走了三个格子,他们便吃不消的停下来。
没有摩托车,光凭两条腿想要走完迷宫,实在太难了。
卢禹文几乎是被拖着前行,只觉得膝盖以下火辣辣的痛,腿就像废了一样。
拖他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张克、杨子、肖哥,满头满身全是汗,不过他们到底年轻体壮,比他这个瘸子的体力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