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旁,矗立着一排漂亮的花园别墅。
沈墨走进其中一栋,拉开铁艺栏杆的院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矮矮的方桌前,正独自下象棋。
象棋是这栋别墅里原来的物件,木头制成,漆色已经斑驳,边缘被磨得光滑圆润。
沈墨在矮桌另一端坐下,看棋盘上的局势。
仿佛是个生死残局。
他看了眼对面的父亲。
印象里,他的父亲从没下过象棋,平日的消遣一直很固定,读书、写字、登山以及高尔夫。
当然,有些消遣现在是没办法实现了。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的棋局,平静开口:沈非的话,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六七十岁老得不能动了,有手有脚,没到要靠子女照顾的年纪,你不用频繁过来这边看我。
说着,抬头看沈墨,淡淡笑了笑:就算是六七十岁了,也不一定需要人照顾,听说你那队人里就有个老头,是不是真的?
沈墨坐在桌对面,回答:是的,叫承蔚才,是南京一所中学的老师。
这样啊。沈父点了点头,重新低下头,沉默看着面前的棋盘。
静默持续着,父子俩仿佛没有话说。
过了一会儿,沈墨开口:以前不知道您会下象棋。
还年轻那会儿,跟你爷爷下过。沈父拿起一枚棋子,又犹豫的放下,叹道,好久没碰这玩意,生疏了啊。
沈墨看了看,伸手拿起车,挪到将的正前五格,将军。
沈父失笑:这样不行,我的马守在这里。
他跳马,吃掉沈墨的车。
沈墨把卒挪过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