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仅剩3张黑牌:
2张待选牌,还有1张沈墨弃权时留下的牌。
不出所料的话,待选黑牌上应该都写着:杀死本场游戏监察官。
张琦闭了闭眼睛,大脑慢慢空了,仿佛听不见身边女人的哭嚎,木然伸出手,选了一张,翻开:
【大冒险:敢杀死本场监察官吗?】
他看着这张牌,良久,忽地一笑,惨然而决绝。
原来,人在真正面临死亡时,是不会恐惧的。
他抬起头,盯着监察官那双冰蓝剔透的眼睛,一字一句对它说:你、输、了!
监察官无言看着他。
四周的玩偶们渐渐聚拢,朝着张琦的方向靠近,再靠近……它们伸手拉他,像热心好客的主人对待最亲爱的朋友。
来吧……
来吧……
和我们一起玩吧……
张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麻木、僵化、无法动弹。越来越多玩偶聚集过来,拉着他,拽着他,拖着他……
离开了椅子……
进入了舞池……
他在玩偶里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但他感谢这幻觉,至少在死亡降临前给了他最后一丝慰藉。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他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朝它伸出双手,想要拥入怀中……
一切,定格在此刻。
……
白牌:0张。
黑牌:2张。
依照游戏规则,待选牌用光,才能挑选之前被使用过的牌。
监察官翻开最后一张待选黑牌,那是张琦留给它的:杀死本场游戏监察官。
它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