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后,她睁开眼睛,静静看着他。
静无波澜的眼神,带着将醒未醒的空洞与迷茫。
沈墨收回手,一时也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顿了顿,问:要不要去厕所?
他是出于关怀才会问这个,白幼薇却讥诮的笑出了声,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说:你凌晨五点跑过来叫醒我,就是为了督促我上厕所?
沈墨:……
神经。白幼薇翻了个白眼,倒头继续睡,浑身上下透着起床气。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五点半再过来。
白幼薇抓起手里的毛绒兔,狠狠砸他一脸!
——砸,是砸不到的,毕竟力量相差悬殊,这辈子都不可能砸到。
沈墨接住兔子,退出宿舍房间,站在门口,他无声的笑了笑,心情不知怎么就明朗起来。
神经么?沈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自问。
初升的暖阳在男人清俊的脸上覆照一层辉芒,缓缓升温,照得整个人懒洋洋。若是忽略此刻落魄的处境,这会是一个让人感觉舒适的早晨。
屋檐下的回廊走到头有一方水池,沈墨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哗哗流淌,他就着凉水简单洗漱。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
紧接着,谈笑歇斯底里的吼叫响起——
卧槽他大爷的!!!
沈墨抬起手臂,擦了下脸上的水,疑惑的扭头望去。
只见谈笑气势汹汹的冲出房间,又冲进猴子休息的房间,骂声再次传来:
他跑了!王八蛋!!!他偷了我们的泥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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