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他转身拉开门。
白幼薇再次开口:沈墨,扶我起来。
沈墨的脚步顿住,他停了一秒,又认命的回来,走到床边,托住她的后背扶她坐起来。
白幼薇用手撑着身体,像是没力气了,软绵绵靠在沈墨胸口。
沈墨僵了一下。
白幼薇靠在他怀里没动,男人的胸膛和臂膀拢着她,汗味,烟味,还有雨水的清冽味道混在一起,并不好闻,可是她不讨厌。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绷紧的腰肌硬邦邦的,也暖烘烘的。
沈墨想拉开她,却发现她更用力了。
白幼薇。沈墨吸了口气,你别发疯。
你也觉得我恶心?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仰着一张平静无波的脸,可我现在心里不痛快,你今晚留下来,我就解气了。
沈墨无声看着她,她不退不让,也静静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眼瞳看似没有情绪,却透出某种坚持,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宁肯放下矜持,也不知羞怯是何物。
沈墨的手轻轻覆在她手上,捏住手指。
白幼薇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他不心软,态度强硬的,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最后两根手指时,白幼薇倏地收回手,松开他。
她低头坐在一片阴影里,喉咙里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沈墨转身就走。
走得很艰难,步履却果决干脆,没有一丝迟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