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距离他的世界太过遥远,此刻穿在一个成人身上,是道不尽的耻辱与难堪。
原来刚才她在房间里换上了这个。
沈墨松开她。
他胸膛前有斑斑点点的湿痕,是她的泪水。她闭着眼睛哭,哭了满脸泪,却一点儿声音也不肯发出。
沈墨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犟。
给你五分钟解决。他先做出妥协,退出几步,将隔间门带上。
尽管妥协了,他又担心白幼薇依然不肯配合,只得继续做恶人,隔着门凶狠的威胁她:否则剩下的纸尿裤全给你扔了。
厕所隔间里传来细细的抽泣声。
沈墨心烦意乱。
他在厕所里来回踱了几步,烦躁的走出去,倚在外面一棵树下抽烟。
抽完一根烟,白幼薇没有出来。
他没催,继续点了第二根烟……
十五分钟后,厕所传来哗哗的抽水声,随后,隔间的门开了。
白幼薇耷拉着脑袋出来。
只是上个厕所而已,她却像战场上惨败的战士,死气沉沉,意志全无。
沈墨扶她坐到轮椅上,收起拐杖、手电筒和纸巾,接着推她去洗手。
重回宿舍房间,他把承老师灌的那一大杯温开水递给她,又给了她一袋饼干。
这次她没再闹别扭。
饿了吃饼干,渴了就喝水。
后来,她咬着饼干低声说:我想洗澡。
沈墨顿时好气又好笑,很想问她是不是得寸进尺。这破地方连个热水器都没有,他上哪儿弄热水给她洗澡?
白幼薇将饼干咽下,声音很轻很轻:……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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