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见,没好气的指责:承老师,你看看你,又来了是不是?那些人差点害咱们出不去!他们想活命,难道我们就不想?
承老师低下头,没有辩解,只是嘴里仍长吁短叹,似乎对如今弱肉强食的现状感慨不已。
这点小小的分歧,很快淹没在一片欢腾之中。
眼镜男指派人手,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有熏肉、香肠、酱鸭,以及堆成山的真空包装熟食。气氛更热烈,众人犹如打土豪分田地般兴奋。
沈墨和白幼薇也分到一些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白幼薇残疾,她比别人多分到一个酱香猪蹄。
分完食物,眼镜男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终于要离开久困的服务区,每个人都激动万分。
他们把餐厅的桌椅拼凑成一条大通铺,用餐厅里厚实又宽大的欧式窗帘当床单,男女老少们并排躺在一起。
而白幼薇和沈墨在隔壁超市打地铺。
货架倒下就是临时的床架,再垫上折叠的包装纸箱和柔软的毛毯,虽然凑合,但比睡在车里舒服。
……
月光无声流泻,夜晚沉浸在静谧里。
外面枝叶飒飒,里面的人在辗转反侧,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也显得尤为清晰。
白幼薇安静躺着,略微侧头,便能看见餐厅那边的光景。有人掏出手机翻看亲人的照片,有人在小声讨论离开后的计划,私语声在黑暗里弥漫,使夜晚愈发静了……
沈墨坐在货架另一端,手里拿着一张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地图,正借着月光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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