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有一台挖掘机开始翻搅。
许蔚还在继续:蜂蜜奶酪披萨也不错,你一个人能吃四分之三。
最后,他转过来,淡淡地笑:这样看,部队火锅你应该吃不饱。
......
这绝对是报复。
唐喻扒着堤坝护墙蹲在地上,生无可恋:许蔚!我大爷!我给你蹲下了不行么!
许蔚居高临下看她一会儿,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谁是你大爷。
唐喻头埋在膝盖上,抱着肚子不起来:我饿得没力气了,我不走了。我今天就躺这了!
许蔚没动静。
唐喻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许蔚俯身,一只手揽过她肩膀,另一只手抄着她腿弯,直接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唐喻低呼一声,下意识挽住他脖子,冰凉的指尖碰到他颈后的皮肤,好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惊醒。
她紧张地朝前面看了两眼,双手捂住脸颊,跟鸵鸟一样缩成一团,拍着他肩膀:你疯啦!我爸看到能当场撅过去!
那你安静点。
唐喻呜咽一声,心脏扑通扑通地,紧紧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就怕他们突然转过头来。
许蔚却是一脸云淡风轻,抱着她往上掂了两下,穿过熏黄明亮的树灯,从绿化带的小路走下了堤坝。
斑驳的树影打在他脸上,叶随风动,他的脸也变得生动。
那种暗流涌动昏黄暧昧的氛围再次升起。
唐喻不习惯,捂着肚子干巴巴地说:你力气好大,我这个冬天长了八斤肉。
许蔚说:嗯,抱你到这里是我极限了。下来。
......哦。
唐喻攀着他肩膀踩回到地面,落地时候没站稳,许蔚牵了下她的手,然后就没放开。
唐喻挣了一下,被他抓得更紧。
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车灯一闪而逝,路灯明亮暖黄,两个人的影子挨得很近。
绿灯开始闪烁,他们站在马路这端,没有动。
明明是冬天,手心却湿漉漉的。
然后许蔚的手机响了,备注是11.23车主。
唐喻趁机把手缩回来,手心手背仿佛还被他的体温包裹着。
许蔚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喂。
我是,您的车还有什么问题么?
马路旁充斥着噪音,唐喻完全听不见那头的声音。
左侧绿化带下面有一对老夫妻在叫卖烤红薯,唐喻闻着味道就站不住了,冲许蔚比划了一下,朝那边走。
阿姨,麻烦给我两个红薯,大一点,要甜的。
好嘞!
阿姨利落地挑拣两个胖胖的刚烤好的红薯,很快过了秤。
唐喻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捧着热乎的红薯往回走,许蔚的电话还没接完,似乎一直是对面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