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青鸾这样带怨而去,李陵依旧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三姑娘的婚事一直悬在老夫人心中,心下听闻周瑾终于要调回京中,老夫人也顾不得青鸾了,连忙对着三姑娘道:你二哥这样忙,还能将你的事放在心上,你可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三姑娘一听这话,羞得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去,她娇嗔着道:你们都在胡说什么?我与那周瑾有甚干系,你们都来冤枉我,我不理你们了。
说着,三姑娘便害羞的起身去殿外寻几个吃罢了饭,正在殿外玩耍的侄子侄女去了。
待她一走,殿内几人便是放开了议论起来。
老夫人道:瑾嫣如今都二十有二了,如她这般年纪的姑娘都做娘了,这次周家世子归来,这婚事便再拖不得了。
徐婉宁跟着附和道:祖母放心,周家早对咱们三姑娘有意,不然那周瑾当初也不会抗旨不是。
老夫人尤不放心道:那周家世子我记得可比瑾嫣大几岁呢,现下没在北疆那边成亲吧?
李陵本对这些后宅之事不甚关心,但事关瑾嫣,他却是不能不管。
他见老夫人有顾虑,爽快的回道:周瑾若是已经成亲,我还将他调回来作甚?瑾嫣为了她蹉跎了这么些年,他若是这般没良心,我便让他在北疆喝一辈子西北风才好。
在宫内用罢了晚膳,公府众人离了皇宫,上了自家的车马。
老夫人与三姑娘坐一辆车,徐婉宁带着三个孩子坐一辆车。
衡哥儿还小,平阳此次入宫并未带着他,只带着两个女儿来,李翔在宫中当值出来的比众人早,他本是骑马而来,回府时却是弃了马匹跟着平阳和孩子们上了马车。
一辆车子来时本是坐着三个人,现下李翔也跟着坐上来,虽也不拥挤,但总不如平阳娘三个坐着更松快。
平阳倒是无所谓,只是年幼的婉姐儿却是嘟起了小嘴儿:爹爹明明可以骑马,为何要与我们一起坐车?
李翔听了小女儿的话,笑着回道:现下天黑了,外面冷,婉姐儿就不怕爹爹冷着吗?
婉姐儿听了这话,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平阳,开口问道:娘亲清早来的时候系着披肩,现下怎的没穿,晚上天凉了。
平阳笑着对着小女儿道:娘亲刚刚饮了几口酒,现下身上热得很,不用穿披肩也不冷。
一旁的晴姐儿闻言却是不由分说的将披肩披在了平阳身上,贴心道:娘亲吃了酒更是不能受凉,不然要生病。
平阳欣慰的搂过两个女儿,在姐俩的脸上亲了又亲,笑着道:娘亲有你们两个小棉袄疼着,这一辈子都冷不着了。
李翔坐在一旁见平阳母女三个温馨有爱,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平阳母女三个一路说说笑笑,李翔只枯坐在一旁靠着车壁假寐,好容易熬到了家,李翔连忙跳下车,他立在车下,先将小女儿抱下了车,又将大女儿抱下了车,待他朝着平阳伸出手时,平阳却是扶着车辕,自己轻巧的跳了下来。
平阳一手牵着一个女儿,母女三个依旧是一路说笑,李翔闷闷的跟在后面,他很想融入妻子女儿之中,可又不知该如何作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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