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儿见状,心里不由得又打起了鼓,底气不足的朝着上首的周江宁喝道:大姑奶奶刚回府便是这般打人骂狗的对府中下人用起了大刑,这是什么道理?
周江宁冲着行刑的人一摆手,噼里啪啦的板子声骤然停下,周江宁冲着赵媛儿冷冷一笑,说道:我正要去请你呢,你倒是自己来了。
说着,她冲着身后的仆妇一挥手,仆妇会意,片刻功夫便将那已经招认的名唤小桃红的丫头押了上来。
那丫头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见了周江宁唬得磕头如捣蒜,诚惶诚恐道;求大姑奶奶饶命,求大姑奶奶饶命,奴婢已经将知晓的事全都说了,真的再不知其他了。
周江宁对着小桃红道:你再将方才的话给夫人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小桃红悄悄瞥了眼一旁脸色铁青的赵媛儿,吓得一时语塞,连大气也不敢出。
周江宁见状一拍案几,厉声道:再不说,就给我割掉她的舌头。
一精壮仆妇得令,拎着刀子便上前就要掰小桃红的嘴,小桃红吓得鬼哭狼嚎,大神呼喊着道:我说,我说就是了,求大姑奶奶饶命啊。
那仆妇见她识趣,这才放开了手,小桃红吓得再顾不得其他,连忙将刚才招认的话又对着赵媛儿重复了一遍。
婢女是少爷房中的贴身丫鬟,我是奉周二嫂子的命,日日将一小包药粉放在少爷饮食之中,周二嫂子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只管下药,说是下足了一个月便可以。
说着,她又惶恐的朝着上首的周江宁磕头求饶道:周嫂子每日只悄悄的给我一包药粉,今日给我的那药粉已经被我下进公子的茶水中让公子喝下了,奴婢手里真的再没有那药粉了,呜呜——至于那药粉到底是做什么的,奴婢是真的不知啊,奴婢不过是一时糊涂,才受了周嫂子蛊惑,求大姑奶奶饶了我罢。
小桃红说完了话,一旁的仆妇便将她押到了一旁,周江宁对着赵媛儿道:我就纳闷了,一个卑贱的丫头竟敢往主子饮食中下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媛儿的眼角抽了抽,闷声道:或许是这贱婢存了不可见人的心思,给公子下了催情的药粉,妄图勾引公子,如今事发,她不过是胡乱攀咬旁人罢了,这样的贱婢,拉下去打死了便是,何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说着,赵媛儿下意识的瞥了眼被绑在刑凳上,下半身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周婆子,开口道:这周婆婆一直在少爷院子里当差,是府中的老人了,是个老实人,我看大姑奶奶还是放了她,莫要听信那小桃红一面之词便冤枉好人才是。
这周婆子直接受赵媛儿身边的李嬷嬷吩咐,若是将这周婆子屈打成招,她势必要咬出李嬷嬷来。
李嬷嬷是赵媛儿的贴身嬷嬷,她做的那些缺德事,这李嬷嬷可全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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