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抱着晴姐儿哄了一阵子,玉珠便上前劝道:您现下身子娇贵,还是多静养才好,还是让奴婢抱着姐儿罢。
平阳生下晴姐儿不到半年便又怀了,身子确实有些吃不消,她依依不舍的将女儿交给玉珠,倚在榻上微微喘着道:生孩子当真是份苦差,这胎若能得男,我今后便不打算再生了。
玉珠笑着回道:这事恐怕由不得您呢。
平阳道:我已经与三爷说了,若是这胎是儿子,他也同意不再要了。
正说着,李翔缓步走了进来,见妻子脸色灰白的倚在榻上,李翔走过去关切道:可是又难受了?
平阳冲着李翔点点头。
李翔在椅子上坐定,与平阳商量着道:如今你怀着身子辛苦,今后便让晴姐儿跟着乳母睡罢,这样你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李翔话音刚落,襁褓里的晴姐儿便是哭了起来,李翔起身,笨拙的接过女儿道: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小家伙这么小就能听懂大人的话不成?
李翔很少抱女儿,抱得笨手笨脚,晴姐儿落在爹爹怀中,哭得更凶了。
抱给我罢。
平阳撑着起身,从李翔怀中接过女儿,抱在怀中轻轻拍着道:姐儿恐是困了。
晴姐儿在娘亲温柔的哄拍下,没一会儿功夫,果然香甜的睡了过去。
平阳将儿女抱上了床,笑着对李翔道:看来,这孩子已经认人了,却是离不得我了。
李翔无奈道:如此,可真是辛苦你了。
平阳笑道:做娘哪有不辛苦的。
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说着,平阳从妆奁下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了李翔。
李翔打开,见是齐齐整整的一沓子银票,皆是千两的面额,厚厚的叠在一起,足有几万量。
李翔疑惑的看向平阳:你给我这么多银子作甚?
平阳笑着道:你这中郎将都做了多久了?我听闻内廷正缺个左衣统领的缺儿,在内廷当差的都是贵戚,免不得要上下多打点着些。
说着,她朝着李翔捧着的银票努努嘴:这些银子放着也是放着,你且拿去疏通着罢。
李翔这才明白过来,妻子这是要拿着自己的嫁妆为他仕途铺路。
我知你嫁过来时,小舅父给了你不少的嫁妆,但这些都是你的私产,你且自己好生留着便是。说着,李翔便将那一盒子银票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妻子的妆奁下。
平阳见李翔不肯收,嘟着嘴道:咱们是夫妻,我的钱财还不就是你的嘛,何必这般见外。
李翔拍了拍妻子的肩,回道:我不是与你见外,我只是不想花你的嫁妆,你若盼着我升迁,那么我今后努力上进就是了。
李翔依旧是一副温润模样,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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