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是府中已故二老爷,也就是李显他爹的妾室,周氏育有两个女儿,便是大姑娘和这个二姑娘。
徐婉宁一听是这两个人,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回去了,你先命丫头们好生招待着。
待嬷嬷走后,徐婉宁耷拉着脸子对静姝道:俗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咱们家这堵大墙还没倒呢,便有人急不可耐了,真是气人。
静姝问道:前阵子听说二姑娘又跟姑爷闹了起来,是吗?
徐婉宁回道:就咱们二姑娘那软弱的性子,她哪里有胆子跟人家闹,是那该死的赵家二郎又借着她没有子嗣的由头要休她。
静姝惊讶道:二姑娘才二十刚出头,已经为他赵家生下了两个姑娘,做什么这样逼人。
徐婉宁叹着气道:他们家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闹事呗,姑爷一直与二姑娘感情淡淡的,听说今年春天又抬进来个贵妾,就咱们家二姑娘那软弱的性子,怎斗得过人家。
那赵家二郎说不定早想着休了咱们家二姑娘抬举那小妾了,只是碍于咱们家的门第有这贼心没这贼胆罢了,现下看着咱们家大爷失了势,眼下咱们家又得罪了孟贵妃,那赵家可是晋王党的,保不齐是想休了咱们家姑娘向孟贵妃表忠心呢。
听了徐婉宁的话,静姝不由得对二姑娘心生同情:这二姑娘真是可怜。
徐婉宁冷哼道:当初与赵家结亲,祖母本就不同意,是我那婆母收了人家好处,偷偷的拿了姑娘的庚帖给了人家,瞒着老夫人做下了这门亲,祖母后来知道这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两家都已经问了名了,平白无故的也拉不下脸来悔婚了,哎!可怜的二姑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
二姑娘自嫁过去过得便不顺心,我这婆母从来不闻不问,眼下那赵家闹得要休妻,她更是脖子一缩,推得一干二净。昨个还放出话呢,说什么‘一个庶出的,做了这么些年正头娘子也该知足了,若是被休回来也是那丫头自己没福’。哎呀,你听听这哪里是个嫡母能说出来的话。
徐婉宁摇着头道:我这婆母真是干啥啥不行,造孽第一名。
静姝听了也不仅为二姑娘抱不平:哪有这样的人,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侄女知道疼,咱们镇国公府的骨肉,她便这般对待。
哪有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是正头娘子呢?听说公爹生前便更喜欢亲近这周姨娘些,我这婆母说不定是存心的不让这周姨娘母女好过呢。
徐婉宁叹了一口气:说来,这周姨娘也确实可怜,我那婆母指望不上,她这几日便常来找我跟大爷,想着让我们为二姑娘出头呢。
静姝回道:既然那赵家诚心欺负二姑娘,你跟大哥是该出头管一管。
徐婉宁道:我是真的看不上那赵家,是想替二姑娘出头,但是大爷现下这幅样子,他总是不愿意见人,你说说这嫡母推得一干二净,亲哥哥又是这般,只让我这做嫂子的冲锋陷阵,哎呀!真是让人难做。
静姝回道:你且先回去安抚下二姑娘罢,若是赵家闹得太过,你一个人应付不来,便寻我来。
徐婉宁笑着道:那可太好了,你知道我这人不擅与人争辩,脾气一上来便是收不住,我还真怕自己一气之下,抽那赵家二郎的耳刮子,闹得不可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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