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痴痴的看向妻子,支支吾吾着道:夫人,你过来一下。
徐婉宁沐浴后正坐在妆台前通发,她听了李显这莫名其妙的话,侧过头道:你可是要方便?我去唤嬷嬷进来。
现下李显虽然恢复了些,但还是不能自理的,如今二人住在一个屋子里,这些个事徐婉宁都是命嬷嬷们伺候着他。
李显听了妻子的话,他脸上一囧,解释道:不是的。
徐婉宁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那你唤我作甚?说着,她便是又转过头去接着通发。
李显瞥着妻子那一头乌顺的秀发如丝般垂在那挺拔纤细的腰际,他喉头一滚,连一直没有直觉的下半身也突然燥热起来。
你过来一下。终于,他又忍不住又开口道。
徐婉宁侧过头来,瞥着李显涨红的脸,他皱眉惊讶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命人去唤医者过来?
她虽然已经对李显死了心,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盼着他死。
徐婉宁见李显只红着脸不语,她便下意识的走到他跟前。
李显正要朝着妻子伸出手去,只听徐婉宁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到底要不要紧?你有事就痛快的说,这可是我的屋子,你莫一口气上不来,死在这里。
李显一听这话,下身的燥热立马灭了下去,连同脸上的憋红也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深深的白了妻子一眼,无奈道:我——无事了
真是莫名其妙!徐婉宁见他作妖,一扭腰身,去了自己的床上,严严实实的落下床幔子,倒头便睡了过去。
李翔这边回到祥林苑门口,又是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郭翠烟。
郭翠烟见了李翔便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忧色道:今日的事我也听说了,怎么样?上面会不会降罪啊?
郭翠烟这次可不是装的,她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攀上镇国公府这棵大树,做这府上正经八百的主子,若是这大树就这么倒了,势必要影响她的前程了。
李翔脸上依旧是挂着礼貌的笑,回道:表姐莫要担心,圣上并未怪罪。
郭翠烟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喜色,问道:三爷说的是真的?没有诓哦?
李翔回道:圣上真的并未怪罪,表姐莫要担心了,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罢。
今日府中出了这等事,难得徐婉宁没有分出精力来命人看着她,郭翠烟又怎能甘心与李翔说这两句便罢休呢。
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娇柔的回道:我虽是寄居在府中,但承蒙府上照料,现下亦是已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来爱着的,今日得知府上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吓死我了。
李翔今日也是折腾得累了,虽然心里不耐烦与她着这里磨牙,但他仍旧忍着性子,温和的回道:现下无事了,表姐快回去歇着罢。
郭翠烟见李陵一再赶人,迟疑着道:我方才命婢女去办点事。
说着,她便徜徉朝着四周张望着,喃喃自语道:这么久了,怎还不见这丫头过来呢。